面對烈日之下已經(jīng)暴走的楊軍,吳大書只能是賠著笑臉,樂呵呵的上前,朝著楊軍和墨蘭道:“軍子,蘭蘭,你們兩個怎么來了?”
不過吳大書沒想到,自己這熱臉硬生生是貼了楊軍一個冷屁股。
楊軍冷冷的看著吳大書,沒有半點笑意:“吳局,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呀?這大熱天的,吳局怎么會出現(xiàn)在殯儀館的?”
面對自己的頂頭上司,楊軍依舊是沒有給好臉色,這讓吳大書不覺感覺到一陣尷尬。
此刻吳大書不禁心中埋怨:這個楊軍,好歹我也是個局長,你的上司,你這跟我說話也不能用這種口氣啊,真是氣死人了。
不過生氣歸生氣,楊軍這種人,吳大書還真不敢輕易得罪。
一來楊軍自己的底子比較厚,楊軍的關系直通帝都,雖然到底是什么關系吳大書也弄不清楚。二來,楊軍從警刑偵確實是一把好手,而且屢破案件,在臨海市局的威望那是比自己都高很多。
眼見這件事情也瞞不過去了,索性吳大書也就實話實說,打起了感情牌。
“我說軍子,這里的狀態(tài)你也看到了,所以我也就不瞞你了。我知道案件沒破,妄動尸體這是大忌。但是軍子,這次你能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呢,吳叔叔我也當了這么多年的局長了,眼看著就要退休了,軍子,你就高抬貴手,放叔叔一馬,不要讓叔叔難做,還不成嗎?”
楊軍看著軟磨硬泡的吳大書,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了一聲。
到是墨蘭搶先,著急道:“吳叔叔,我們也知道您是身不由己,也不想為難您。但這件事情太大了,人命關天的大事情啊,您怎么能夠犯這種糊涂呢?這三具尸體可都是案件的重要證據(jù),可不能隨便丟了呀!”
“哎,蘭蘭,吳叔叔從警這么多年,怎么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呢。只不過形勢比人強,叔叔我這也是迫于無奈啊,再說了,叔叔在這臨海也就是個小小的局長,也是聽命行事,叔叔也有自己的苦衷??!”
吳大書無奈,也只能將這苦情戲碼演到底了。
墨蘭到底是女孩子,心頭軟,看著吳大書這副模樣也是于心不忍,只能是用哀求的眼光望著楊軍。
不過楊軍的態(tài)度卻十分強硬,毫不退讓道:“吳局,您的苦衷我自然清楚。但是苦衷歸苦衷,案件歸案件,這是兩碼事情。這三個死者都不是東方居民,而是東瀛黑龍會成員。這件事情牽連甚遠,還請吳局你不要讓我難做?!?/p>
“東瀛黑龍會……”吳大書倒吸了一口涼氣,噔噔退后了幾步。
吳大書接到的命令只是將尸體還給死者家屬,其中并不曾牽扯到這么大的問題。如今被楊軍這么一點,吳大書立刻嚇得一脖子冷汗直流。
如今的楊軍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楊軍的想法很透徹,你們不是想要掩藏死者身份嗎,我現(xiàn)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死者身份我已經(jīng)調查的一清二楚了,我看你們怎么辦?
果然吳大書是被嚇住了,畢竟一旦牽扯到東瀛黑龍會,那就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刑事案件了,而是涉及到外交官司的大問題,這個鍋,吳大書是背不起的。
抬起頭,吳大書再次上下打量著楊軍,聲音有些顫抖道:“軍子,這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這,這三具尸體真的,真的,不是東方人?”
楊軍斬釘截鐵道:“當然不是,我手頭上有證明他們身份信息的文件,吳局是不是要過目一下?”
吳大書立刻慌了:“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
此刻的吳大書在烈日之下就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轉著。一方面是上級壓力,一方面是驚天大案,這讓吳大書難以做取舍。
看到吳大書這副模樣,楊軍繼續(xù)道:“吳局,您可想清楚了,這可并不是一件小事情。我楊軍身為臨海刑警隊長,必須對臨海境內發(fā)生的所有命案負責。我不管是什么人,他的官職有多高,權利有多大,在我楊軍面前,所有違反國法的事情,那是絕對容不得一顆沙子的!”
楊軍知道吳大書的態(tài)度已經(jīng)發(fā)生了動搖,所以這才再次在言語上對吳大書進行了一波強有力的沖擊。
見吳大書呆呆的站在當場,楊軍見時機差不多了,再次一聲呵斥道:“所有人立刻停手,將這三具尸體原封不動的搬回殯儀館去,不得有誤!”
所有警察面對楊軍的威嚴,面對那如雷貫耳的呵斥,根本不敢考慮,連忙按照楊軍的話去做。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尖銳的聲音從殯儀館內傳了出來。
“我看誰敢?楊軍,你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也敢在這里吆五喝六,大談國法,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