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拍了拍李廣義的肩膀。
“行!以后啊,你就是這家里的老大哥了!”
“今晚我準備出去一趟,底下的兄弟今天剛見了血,你晚上辛苦些,多看看,別碰上個做噩夢的整出亂子?!?/p>
李廣義點了點頭,心里想勸勸陳山身為主官最好不要孤身犯險,但一想陳山往日的作風,瞬間又把勸告的話吞進肚里,最后也只能道一聲——
“萬事小心!”
陳山點了點頭,順著夕陽余暉鉆進東面山林。
一路潛行,陳山順著山脊摸到了浮橋上方,通過韃子夜巡的火把確定規(guī)律。
“十二支巡邏隊,每半刻鐘交匯一次,浮橋上更是十步一哨!”
“這么嚴密?耶律山鳴猜到我會晚上來搞事?”
“不是!這也不對??!就算是提防我,最多也就在浮橋上增派崗哨啊,軍營里面還搞這么多巡邏隊干嘛?”
“老子跟你隔了條河呢!涼州早春,半夜下河,我他娘活膩歪了?”
陳山眉頭緊鎖,韃子的動向?qū)嵲谔^反常,完全想不出理由。
“娘的,摸過去看看!”
陳山拿好家伙,趁著夜色摸下山去,一直摸到浮橋前四十多步才停下來,與樹干的陰影融為一體。
靜靜地趴著,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終于等到浮橋上的崗哨換班。
在最前方那名韃子轉(zhuǎn)身的瞬間,陳山如同一條毒蛇般飛速爬行,其動作之大,好像完全不擔心會被發(fā)現(xiàn)一般。
陳山能如此放肆,主要是吃準了在光暗變化之下,韃子根本看不清!
就像拿著手電走夜路一樣,常人的眼睛因為光線的原因只能看清被照亮的地方,而那些陰暗處則會被光線下變得更加黑暗。
陳山輕輕將半個身子探入河中,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如同幽靈般緩緩朝著浮橋靠近,一直摸到十幾步之外,這是火把光亮的極限距離。
就在陳山將背包換到身前,準備在河岸邊布置詭雷時,河對面突然傳來一陣呼和聲,隨之而來的是一大群舉著火把的韃子!
“靠!搞什么飛機?”
“大晚上的不睡覺,開派對呢?”
人群緩緩朝著浮橋走來,陳山立馬停手,緩緩退后。
不一會兒,一大堆韃子抱著木板木樁來到河對岸,緊貼著現(xiàn)有的浮橋開始搭設(shè)新的浮橋。
“搭這么寬?一條浮橋不夠用?韃子要增兵了?”
陳山微微皺眉,反身躲到樹后,手腳并用,三兩下就悄無聲息地爬上樹梢。
剛一爬上來,陳山瞳孔猛地一縮!
“草!我說怎么又開始鋪浮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