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的腳步頓住了。
他看了一眼湖中掙扎的池淺,眼神掙扎了一瞬,最終轉(zhuǎn)身朝酒店飛奔而去。
那一刻,池淺停止了掙扎。
冰涼的湖水漫過頭頂,黑暗徹底吞噬了她。
最后的意識里,她仿佛看見十八歲的祁淮站在櫻花樹下,紅著臉對她說:“淺淺,我這輩子就認(rèn)定你了?!?/p>
池淺再次睜開眼睛時,熟悉的吊燈映入眼簾。
她躺在主臥的床上,渾身濕透的衣物已經(jīng)換成了干爽的睡衣。
“夫人您醒了,我馬上去告訴先生!”守在一旁的傭人滿臉欣喜,轉(zhuǎn)身去通知祁淮。
沒過多久,臥室門被推開。祁淮邁著長腿走進(jìn)來,黑色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醒了?”他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好端端的怎么掉湖里了?”
池淺撐著床慢慢坐起來,每動一下都牽動著全身的傷,她看著祁淮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是林妍推我下去的,蘇云意和蘇云笙指使的?!?/p>
祁淮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胡說八道什么?好幾個賓客都看見是你自己腳滑?!?/p>
池淺突然覺得好笑。她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說要保護(hù)她一輩子的男人,現(xiàn)在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給她。
“那就調(diào)監(jiān)控報警吧?!彼穆曇羯硢〉貌怀蓸幼樱翱纯词钦l在說謊?!?/p>
“夠了!”祁淮猛地提高音量,“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心里不舒服,但別什么臟水都往她們身上潑。”
他俯身撐在床邊,語氣突然放軟:“我不是說過嗎?只是假離婚和她們玩玩而已,等玩夠了就回來陪你。這點時間你都等不了?”
玩玩?
池淺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
玩玩會為了找那對雙胞胎把她吊在高樓上?
玩玩會為了哄那對雙胞胎眼睜睜看著她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