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放下獵槍,笑著揉了揉她的頭。
“媳婦兒,干得不錯!”
……
安河縣,一家最破舊的小旅館里。
李富貴一個人坐在發(fā)霉的床板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地上,已經(jīng)扔了滿滿一地的煙頭。
他那四個手下,一個個垂頭喪氣地坐在角落里,誰也不敢吱聲。
旅館的空氣,壓抑得能擰出水來。
“媽的!”
李富貴將手里的煙頭狠狠地摁在床板上,燙出了一個黑點。
“栽了!老子這次,算是栽到家了!”
他一拳砸在墻上,眼神里充滿了屈辱和不甘。
他李富貴在晉省道上混了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
被一個毛頭小子用槍指著鼻子,被一個娘們兒嚇得屁滾尿流!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以后還怎么混?
“大哥,那小子有點瘋啊,那女的……那女的根本就不是人!”一個手下心有余悸地說道。
“我看,咱們還是算了吧,這地方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
“算了?”
李富貴回頭,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
“老子這輩子,就沒學(xué)會‘算了’這兩個字!”
他站起身,在狹小的房間里來回踱步,眼里的兇光,再次閃爍起來。
“硬的來不了,咱們就來陰的!”
“我就不信,他們倆是鐵打的,還能沒個弱點?”
他開始飛快地分析著。
王大山那小子,雖然狠,但看起來很在乎村里那些窮鬼,在乎那個破廠子。
而那個洋婆子,雖然厲害,但看她那樣子,對王大山是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