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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社會搖搖出殘影，所長問我藥停沒停（第2頁）

“哈哈哈！牛逼！真·自投羅網(wǎng)！快拍快拍！這比剛才的視頻還勁爆！”

人群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瞬間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里三層外三層，把派出所門口堵了個水泄不通。手機閃光燈咔嚓咔嚓亮成一片，各種直播app的界面在人群中閃爍，無數(shù)鏡頭貪婪地捕捉著這百年難遇的奇景。

“家人們！老鐵們！看到了嗎？！臨海狠人王鐵柱！覺醒失敗后行為藝術(shù)升級！直接堵派出所門口開搖了！這舞姿！這氣勢！就問你們服不服？！火箭刷起來！給狠人加個油！”一個染著黃毛的主播把手機幾乎懟到了王鐵柱瘋狂甩動的臉上，唾沫橫飛地嘶吼著。

“他好像…停不下來？表情好痛苦?。　币粋€女生捂著嘴，眼神里帶著一絲驚恐和…莫名的通情？

“痛苦個屁！你看他搖得多帶勁！嘴角都咧到后腦勺了！這哥們兒絕對是個人才！行為藝術(shù)家！”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興奮地反駁。

派出所內(nèi)，警報聲沒響，但氣氛比拉了警報還緊張。

“老張！老張！門口什么情況？！”幾個年輕民警沖了出來，看到門口那個瘋狂扭動的人影和黑壓壓的人群，全都傻了眼。

“還…還能什么情況！來了個…搖子！”老張指著外面，聲音都在發(fā)顫，“就…就是網(wǎng)上傳瘋了的那個！胸口碎大石那個！”

“這…這是異能失控？”一個年輕民警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失控個錘子！你看他動作多標準！這他媽是故意來踢館的吧？！”另一個脾氣火爆的民警擼起袖子就要往外沖，“我去把他銬進來！擾亂公共秩序！”

“別！別沖動！”老張一把拉住他，心有余悸地看著王鐵柱那帶著殘影的甩頭動作，“你沒看網(wǎng)上視頻？這小子邪門得很！一棍子能把石頭打成粉！萬一他搖著搖著給你來一下…”

年輕民警看著王鐵柱那充記力量感（非自愿）的舞步，想象了一下被那高速甩動的手臂或者跺地的腳丫子來一下的后果，頓時打了個寒顫，縮了回來。

“那…那怎么辦？就讓他這么搖？咱派出所的臉往哪擱？”年輕民警看著門外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和閃爍的鏡頭，急得直跺腳。

老張抹了把額頭的冷汗，到底是老民警，經(jīng)驗豐富：“請示所長！快！”

派出所二樓，所長辦公室。

所長趙衛(wèi)國，一個五十多歲、身材微胖、頭頂?shù)刂泻Ｚ厔菝黠@的老警察，正戴著老花鏡，皺著眉頭研究一份關(guān)于近期異能者異常行為增多的內(nèi)部通報。他端起保溫杯，剛想喝口枸杞茶潤潤嗓子——

“所長！不好了所長！”老張連門都沒敲，火燒屁股似的沖了進來，臉都白了。

“慌什么慌！天塌了？！”趙衛(wèi)國不記地放下杯子。

“天…天沒塌！但比天塌了還邪乎！”老張喘著粗氣，指著窗外，“您…您快看樓下！就大門口！”

趙衛(wèi)國狐疑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探出頭往下一看——

嗡！

趙所長感覺自已的血壓瞬間飆到了二百八！

夕陽的余暉下，派出所莊嚴的大門口，一個穿著校服的年輕身影，正在以一種他活了五十多年從未見過、甚至無法想象的、極其魔性且充記挑釁意味的姿勢，瘋狂地、旁若無人地搖擺！甩頭如電扇，頂胯似打樁，跺地聲震得他腳下的地板都在微微發(fā)顫！周圍是里三層外三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群眾，無數(shù)手機鏡頭像探照燈一樣聚焦在那搖子身上！

更讓他血壓飆升的是，那搖子一邊搖，那張扭曲的臉上，那個咧到耳根的詭異笑容，那雙死寂絕望卻又被迫“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似乎還時不時地朝著他二樓窗戶的方向“瞟”過來？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堵著派出所大門跳社會搖？！這他媽是騎在人民警察的脖子上拉屎啊！還拉得這么有節(jié)奏感？！

“反了！反了天了！”趙衛(wèi)國氣得渾身肥肉都在哆嗦，一巴掌重重拍在窗臺上，震得玻璃嗡嗡作響，“無法無天！簡直無法無天！給我把他……”

“所長！所長息怒！”老張趕緊上前拉住暴怒的所長，壓低聲音，“這小子就是那個王鐵柱！網(wǎng)上傳的那個！邪門！一棍子碎大石那個！而且…您看他那樣子，不像正常人?。∠袷恰袷蔷癫“l(fā)作！”

“精神病？！”趙衛(wèi)國一愣，再次看向樓下。這一次，他仔細看了看王鐵柱的表情。那張年輕的臉，在瘋狂搖擺的動作下，扭曲得不成樣子，汗水浸透的頭發(fā)貼在額頭上，眼神空洞絕望，嘴角卻咧著夸張的笑…確實透著一股子非人的詭異！

一股寒意順著趙衛(wèi)國的脊梁骨爬了上來。異能者失控？精神疾病發(fā)作？不管是哪種，這都不是普通鬧事那么簡單了！

“通知局里！快！報告特勤局！就說…就說疑似高危異能者失控！在派出所門口進行…進行高強度無規(guī)律肢l行為！請求支援！”趙衛(wèi)國當機立斷，聲音帶著一絲他自已都沒察覺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