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反復的踱步,又一支接一支的抽煙之后,雷默突然又想起了昨天電話那邊的人。雷默感覺自己已經(jīng)到了容忍的極限,而且能夠有這樣的機會,把這個驚人的內(nèi)幕,二十多年以前就埋沒的秘密翻出來的人,也就只有那個女人了。
可是手機剛剛已經(jīng)摔了。雷默飛快的掃了一眼,桌上的電腦還是完好的。他飛快的沖過去打開電腦,又發(fā)了一封郵件過去。同時又翻出電子銀行,先把一筆龐大的金額支付過去。
他已經(jīng)到了瘋狂的地步,所以等不及對方給他什么計劃,就已經(jīng)用這種先給錢的極端方式,想要逼著對方動手。
隨著郵件,他又標注了兩個自己:立刻!
關(guān)掉電腦,雷默狠狠的吸了兩口煙,然后把煙頭一扔,翻出一只大號的旅行箱,開始收拾起東西來。
雷天有一句話說對了,如果還愛莫妮卡,就應(yīng)該去幫她。雷默不知道自己對莫妮卡是不是有愛,但起碼他現(xiàn)在知道,莫氏已經(jīng)成為了他唯一可靠的靠山,如果莫氏真的倒了的話,那么他不是雷家人的秘密再被揭穿,那他就真的沒有容身之地了。
“大少爺,您要出遠門嗎?”女傭看著雷默手里的兩個大號箱子,語氣是詢問的,但還是帶著一點點的興奮。大少爺離開這里最好了,他們這些傭人也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雷默只是隨手甩出一疊錢,“這是你們的遣散費。”然后腳步都沒停下的繼續(xù)走了。
“呦吼”洛麟兒騎著摩托車在路上狂奔,頭上連頭盔都沒戴,讓冷風一直吹著她的短發(fā),心中有種特別的歡暢。
而昨天晚上的那些小弟早就已經(jīng)被甩開八百條街了,現(xiàn)在就只剩下她和太子南還在郊外的大路上一路飛馳著。
“洛老大,你這樣會著涼的,起碼把頭盔戴上。已經(jīng)一整晚了,你不累嘛?!碧幽蠌暮竺孀妨松蟻?,他盡量把摩托車靠近洛麟兒的車子,單手扶著自己的車子,把頭盔給洛麟兒遞了過去。
這雖然是個危險動作,可太子南做起來瀟灑又隨意,而且看不出絲毫的危險之處,就已經(jīng)把頭盔按在了洛麟兒的頭上。
“累啊,我就是要這樣折騰一番,累極了才能睡著啊。別忘了,我現(xiàn)在是贏家,贏了一大票之后,該要得意忘形了?!甭鬻雰盒χ?,把太子南給她戴上的頭盔又摘了下來,尖叫一聲遠遠的扔了出去。
“你……”太子南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才好。只能嘆口氣,讓自己的車子緊緊的跟在她的旁邊。
“突突突……”洛麟兒的摩托車終于發(fā)出了悶悶的聲音,排氣管也冒出了一陣淡青色的煙。那是因為騎了一整晚,已經(jīng)完全沒有油了。
洛麟兒終于把摩托車停在了路邊,下車的時候,甚至因為騎了太久搖晃了一下,雙腿發(fā)麻,不得不靠在了摩托車上。
太子南也趕緊停下來,跳下車子蹲在洛麟兒的面前,給她揉了揉發(fā)麻的小腿:“你現(xiàn)在這樣做是不是太危險了?你那純粹是在玩命啊。也許逼雷迦出來還有其他的辦法,總不能真的為了他去死吧?!?/p>
洛麟兒聽到“去死”兩個字,整個人都僵硬了一下,隨即用腳尖踢了踢太子南的腿,不是很用力,但把他踢疼了,退開一步。
洛麟兒就從太子南的身邊走過去,朝著面前的大路一直往前走??此谋秤?,那么堅定,那么的倔犟。
可是當太子南追上洛麟兒的時候,竟然感覺到風中有一股淡淡的咸味兒,就好像是……是海水的味道??蛇@里是北方的內(nèi)陸,根本就沒有海的。
那么,會有同樣咸味兒的,就是洛麟兒的淚水來。
太子南快步追過洛麟兒,迎著她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大聲的問她:“你到底要倔犟到什么時候?不管是他是不是真的死了,起碼他現(xiàn)在回不來,你該哭就好好的哭一場,然后安心的睡上一覺,再之后就把一切都忘掉吧?!?/p>
“忘?洛老大這輩子最記仇了。雷迦這小子把我扔下就走了,還走了這么久,一個問候的短信都沒有發(fā)過來,我會不記仇嗎?我一定得報仇,讓他知道我洛老大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p>
洛麟兒狠狠的咬牙,攥緊的拳頭差點把自己的指甲都捏斷了。那種心痛的感覺是其他人都不能夠了解的。因為太痛苦了,讓洛麟兒真的已經(jīng)放不開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