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帶她走?,F(xiàn)在就想?!?/p>
我跟著顧聿白上了車。
黑色的賓利在夜色中平穩(wěn)行駛,車廂里安靜得能聽到呼吸聲。
我靠著車窗,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腦子里一團亂麻。
沖喜,替身,財產(chǎn)協(xié)議,出軌黑料顧家這潭水,比我想象的要深得多。
「那份協(xié)議,別簽?!诡欗舶淄蝗婚_口,打破了沉默。
我轉(zhuǎn)頭看他,他正目視前方,側(cè)臉線條冷硬如雕塑。
【簽了就真的一無所有了,蠢女人?!?/p>
他心里在罵我,嘴上卻是在幫我。這個人,真是矛盾。
「我知道?!刮逸p聲回答。
車子開到顧家別墅門口,我正要下車,顧聿白又叫住了我。
「蘇晚?!?/p>
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我。
我回頭,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
「顧家的一切,本來都該是你的?!顾f。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爺爺當(dāng)年最中意的孫媳婦,是你。如果不是我哥用卑劣手段搶走了婚約,現(xiàn)在站在你身邊的人,應(yīng)該是我?!?/p>
他的心聲,像一顆驚雷,在我腦海中炸響。
我我才是顧老爺子原定的孫媳婦?
而顧言洲,是搶走了本該屬于我和顧聿白的婚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還沒來得及細想,顧聿白已經(jīng)移開了視線,聲音恢復(fù)了淡漠:「早點休息?!?/p>
我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那個我住了三年,卻從未有過歸屬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