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下過一場大雪,京城里的雪早已被清理了,各戶人家也是各掃門前雪,只有賀府白茫茫一片,這里雪沒有消融的痕跡,也沒有被清理過。
滿地雪白,就連屋檐上也都是雪,若是留下腳印定是十分明顯,姜尚看著這完美無瑕的雪白,輕踩到一根竹枝上,沒有晃動,就連竹枝上的雪也沒有簌簌飄落。
進(jìn)到賀府的一瞬間,姜尚就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不是冬日帶來的寒意,而是侵入骨髓的冷,刻肌刻骨。
過于陰冷了,姜尚心想,賀府處于陽面,位置也算是個好地段,按道理,不該是如此陰冷,除非這賀府,存在了不該存在,不屬于此界的東西。
姜尚輕閉雙眼,眉間的朱砂若隱若現(xiàn),凝成實質(zhì),一陣看不見的波動覆蓋住整個賀府。
沒人?姜尚將整個賀府籠罩在自己的神識之下,偌大的相府,竟是一座空洞的府邸。
不對,姜尚微微皺眉,一道石門阻擋了姜尚投下的視線,脫離于她的神識之外。
東南方向的地下,姜尚心下思忖。
這里,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躲避自己的神識,自己修得上界之法,只有上界之物才可屏蔽自己的神識,而且,就算再上界,要想屏蔽自己的神識窺探,要用的東西也定然是珍奇之物。
賀府,真是令人感興趣啊。
大體知道了賀府的情況,姜尚就想要打道回府了。
翩若驚鴻,踏雪無痕,說的就是姜尚。
在回去的路上,姜尚也在一直想著賀府之事。
賀府定然是有上界之物的,只是賀玨?又是否知曉此事呢?
他究竟是如何得到這東西的?
“殿下,您回來了?”窗口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看著進(jìn)來的人,姜桃連忙去接。
“沒事了,桃兒,快去休息吧?!苯锌粗移v的臉色,推著姜桃就要往外走。
“我還是先為殿下更衣吧,”姜桃說著就往里屋走。
看著姜桃執(zhí)拗的樣子,姜尚一個用力,就將姜桃箍在了原地,像個木頭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看看你現(xiàn)在的臉色,”姜尚將一面鏡子甩在姜桃臉前,“這些天,桃兒你一直心驚膽戰(zhàn)的,睡都睡不好,瞧瞧臉色差成什么樣子了?”
姜尚的語氣里有著責(zé)怪,但更多的是關(guān)心。
“這些天,多虧小桃兒了?!?/p>
“殿下”看著眼前帶著柔意與關(guān)心的殿下,姜桃露出一抹清淺的笑,“殿下,不累的?!?/p>
說著,姜桃搖搖頭。
“會睡個好覺的,去吧?!苯袑⑹址旁诮颐夹妮p輕揉了揉,玄力順著姜尚的手流向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