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誠和她姑姑其實并不是很親近,所以當他接到吳女士的電話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吳家到了吳誠這一代,只有大伯家的三個兒子,還在這個行業(yè)里混,其他人,要么出國深造,要么轉(zhuǎn)投房地產(chǎn)、金融,但遇到宋曉玲那種事情,只有吳誠懂得一些。
吳誠到達姑姑家時,看到表妹躺在床上,整個人一看便知不同尋常。
他去看過宋家的靈堂了,也看了那里的監(jiān)控,宋曉玲發(fā)生這樣的事,和靈堂里的那人脫不了干系。
不過他對這種事情,也僅僅是懂個皮毛,真想要解決問題,還得從源頭查起。
吳誠第一次看到唐杏的時候,眼里閃過一絲驚艷,不止是因為她長得漂亮,更是因為,他沒想到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居然是這樣一個年輕的姑娘。
紙嫁衣的故事,他是聽過的,但在他的印象里,這個年代,應該很少能見到有這樣本事的人。
他看著唐杏的臉,卻能從她的眼睛中看出一種清澈,漂亮的女人他見得多了,但漂亮且心境毫無波瀾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后來,她說她手中有走陰書的時候,他更是震驚無比,這玩意兒,他只聽說過,但他清楚,能搞來這種東西的人,手段都不簡單。
可是,當他到達唐杏的店里,看著那簡陋的環(huán)境,實在想象不出這女人本事能大到哪里去,可看她的眼神,他就是覺得自己能相信她。
這是吳誠多年來混跡古董圈積累的識人經(jīng)驗,他看人很準的。
在看到她給易如深準備了諸多防身的東西后,就更加證明,他沒看錯人。
那天,他在紙扎店里等著易如深回來,看似他只坐在門口刷手機,睡覺,可眼神卻一直注意著唐杏。
這女孩子看上去并沒有他想得復雜,這一天下來,她就真的只是個紙扎店老板,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人聯(lián)系她,一天里,手機都不曾響過。
再后來,唐杏提出要下戰(zhàn)國墓,那墓主人,剛好和吳誠與易如深尋得的線索相關(guān)。
他毫不猶豫地應了下來,只乞求唐杏不要拖后腿。
不過事實證明,唐杏不僅沒拖后腿,這一路上,他們倒是受了她不少照顧,他和易如深甚至都沒發(fā)力。
這其中也不外乎那里已經(jīng)被人蹚過了,可說到底也是機關(guān)重重,唐杏還算有本事。
等他聽到唐杏說起自己的記憶時,他第一反應覺得她在編故事,但以他看人的直覺,唐杏不是這樣的人。
不過,他也信了,畢竟他這些年見過離奇的事多了去了,他身邊不就有一個傳奇式的人嘛!
可眼見到了最后一步,唐杏似乎不大愿意和他們說話了,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明白,為什么她在和易如深聊完之后,就變成了那樣。
但他知道,女孩兒是需要哄的,他建議易如深去哄哄,不過想想也不可能,他那樣的人,嘴比褲腰帶還要緊。
跟唐杏分別后,他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再合作,但他直覺里相信,唐杏手中可能有連他們都不知道的消息。
以后一定會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