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鋒一轉,眉頭微蹙:
“但是……圣靈界內部,尤其是長老會中幾位重量級人物,還有……我陸家主導的幾家核心軍工集團,都傾向于……不帶妖族玩。”
“為什么?”
秋安的聲音很輕,帶著病后的沙啞,卻直指核心。
陸沉愣了一下,似乎覺得答案顯而易見:
“利益。少一個人分,我們和冥界自然能拿得更多。那片礦的價值,足以讓任何勢力眼紅?!?/p>
秋安微微搖頭,動作牽扯得她輕咳了一聲。
毅立刻將溫水遞到她唇邊,她小口了幾口,潤了潤干澀的喉嚨,才緩緩開口,聲音依舊虛弱,卻帶著一種洞悉世事的冷靜:
“我是說……真正的原因?!?/p>
她抬起眼,那雙因疲憊而顯得霧蒙蒙的眸子,此刻卻銳利得驚人,
“這塊地方,我知道。不大不小,但對富庶的圣靈界來說,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分個把礦,根本不會傷筋動骨。
你們每年‘送’出去的……不管是給長老會某些人,還是給其他什么勢力的‘禮物’,價值比這整條礦脈高的,恐怕也不在少數(shù)?!?/p>
她頓了頓,似乎在積蓄力氣,也似乎在觀察陸沉細微的表情變化。
“所以,真正的原因呢?”
她再次追問,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回避的力量。
陸沉沉默了。
他看著床上那個裹在錦被里、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女孩,那雙眼睛卻像能穿透一切迷霧。
他:病榻博弈與新礦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