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
“怎么跟你大舅媽說話的?”
一聽李浪這個語氣,徐愛華頓時臉色鐵青。
“兒子,你大舅今天過來拜年,你少說幾句,傷和氣?!崩畲蠛R沧哌^來,壓低聲音道。
“拜年?怕不一定吧,我怎么感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呢?”
李浪似笑非笑,盯著徐愛華和朱小榮。
“李浪,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跟你舅媽拿著糧食過來給你家拜年,怎么叫不安好心?”徐愛華怒氣沖沖,不滿道。
“哦,來我家還帶了糧食呀?真是難得。”
“我剛才聽見……你要拿七塊錢買我那條抬頭香,是么?”
一聽這話,徐愛華臉色一凝。
“那兩條獵犬是你養(yǎng)的?”
徐愛華眉頭微蹙。
他原本以為那兩條獵犬是他妹夫李大海養(yǎng)的,但聽李浪這語氣,李浪才是那兩條獵犬的主人?
“是我養(yǎng)的?!崩罾它c頭。
“那正好,大舅看上了那頭黑狗,我出七塊錢?!毙鞇廴A道。
“哦,七塊錢?”李浪瞇起眼。
“七塊錢你也好意思拿出手?我可不差這七塊錢?!崩罾藫u頭。
大舅媽朱小榮在一旁嘲諷道:
“李浪你裝什么?俺剛才可瞧見了,你們家吃的是稀飯和咸菜,家里窮得都揭不開鍋了,還在這里假清高?”
“七塊錢你還嫌不夠?夠你買十幾斤白面了!”
李大海趕忙打圓場:
“嫂子,小浪不是這個意思,黑龍……”
“爹,你別說了,我來?!崩罾藫u頭,攔住了老爹。
老爹聽勸是聽勸,但是年紀大了,看重親情和血脈,心頭軟,抹不開面子。
他不想和徐愛華朱小榮撕破臉,一直在旁邊勸和打圓場。
李大海唉聲嘆氣,知道兒子心里因為他娘難產(chǎn)借錢那事,憋著一股氣。
“行吧,爹不說了?!崩畲蠛D昙o大了,心有力不足,
現(xiàn)在當家作主的是李浪,他于是退到了一旁,不再勸和。
李浪瞥了一眼朱小榮,“老爺們說話,你個洗衣做飯的婦道人家,插什么嘴?”
李浪一句話就回嗆朱小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