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哞幫幫主突然暴起,像條離水的魚一樣在地上撲騰:“放你娘的屁!許千慧!你他媽不得好死!”
他的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讓自家弟兄舉報自家?guī)椭鳎闼麐屧撛馓齑蚶着?!?/p>
許千慧冷笑一聲,轉(zhuǎn)身與牛哞幫幫主平視:“自家弟兄?這位幫主,你把他們當?shù)苄至藛??你善待過幾個人?給他們發(fā)過什么錢財?”
牛哞幫幫主慌了神,掙扎著吼道:“別聽她胡說!老子待你們不??!”
“不???”許千慧冷笑。
“頓頓咸菜糙米,連油星都見不著,這就是你的不???”
她指向院中的幫眾:“看看他們的臉色,一個個面黃肌瘦,再看看你,肥頭大耳!”
她一把扯開牛哞幫幫主的衣襟,露出里面金絲繡的里衣:“上好的綢緞,怕是連縣城里的老爺們都穿不起吧?”
院中的騷動更大了。
有人開始小聲議論,有人紅著眼睛瞪著牛哞幫幫主,更有人直接朝他啐了一口。
許千慧見火候已到,從何文淵手中接過紙筆:“愿意作證的,過來簽字畫押。不愿意的,現(xiàn)在就可以離開?!?/p>
一陣沉默后,那個滿臉疤痕的漢子第一個站起來:“我作證!”
像是打開了閘門,越來越多的人站起來:
“他搶了我家三畝水田!”
“去年他打斷了我爹的腿!”
還有一個更是直接沖到許千慧面前,撲通一聲跪下:“青天大老爺,不。青天娘娘,只要能把這個畜-生判-死-刑,在下愿意做牛做馬報答!”
許千慧說:“你先起來,不用下跪,有什么話慢慢說?!?/p>
“不,我不起!我愿意作證,這個人帶人輪-奸我姐姐,導致她嚴重撕裂,下身癱瘓,一輩子無法走路,我爹娘氣不過,去討公道,卻被這個人叫人毆打,渾身青紫,我妹妹也被他尋仇,玷污了清白,整日瘋瘋癲癲。
我那時在外尋親戚,得知噩耗時已為時已晚,我潛入牛哞幫,就是為了尋找機會替家人報仇!求您成全!”
說完,那人重重磕了幾個響頭,額頭都磕紅了。
許千慧也明白了昨天晚上為什么他們偷襲時,不僅沒什么人反抗,甚至還有人幫助他們引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