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愛情正在生根發(fā)芽,兩個模糊的身影投影在玻璃窗上,如同在演繹一場即將失傳的皮影戲。
很快,燈光亮起,帷幕落下,精彩的演繹宣告謝幕。
趙德三深吸了一口氣,有點顧慮的說:“蘭姐,這樣不會懷孕吧,懷孕了咋辦?”
任蘭滿臉紅潤,扭過頭,眼神靈動,香氣如蘭:“懷孕了姐就生下來,給你生個大胖兒子,我們結婚?!?/p>
趙得三瞪大眼睛,一臉驚訝,張嘴:“?。俊毙睦锵?,要是真的生下來,自己的前途可就要毀了。
任蘭看見趙德三擔驚受怕的樣子,咯咯咯發(fā)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姐開玩笑的,才不敢生下來呢,你又不是姐的老公?!?/p>
趙得三終于放心了,認真地看著她,問道:“蘭姐,那我現(xiàn)在在你的心里,到底算是你什么人?”
任蘭凝眉想了片刻,說:“算清人吧,男朋友吧,但你和我年輕差距有點大。”
趙得三“呵呵”笑著,說:“身高不是差距,年齡不是問題,只要兩個人相愛,一切都可以變得很簡單?!?/p>
任蘭風情的笑著,說:“你要不覺得是距離,那好,等姐辦完一件大事以后,那你就和姐結婚,怎么樣?”
趙得三見她是開玩笑的,就隨口說:“好啊。”
雖然嘴上這樣答應,但是趙德三心里卻在想,這怎么可能呢,他是對任蘭動了一點感情,但也不可能現(xiàn)在就和她結婚,他們年輕和社會地位上的差距本來就很懸殊,加上蘭姐和商場上一些人的關系,一旦這種關系公布于眾,不但會影響她的生意,更會影響到自己將來的大好前程。
任蘭輕笑了下:“好了,去洗一下,吃飯吧。”說著話,走向了浴室。
任蘭所說的那件大事,并不是中標白水鎮(zhèn)兩口規(guī)劃的石礦中的其中一口,而是將林家的礦業(yè)吞并,打垮,讓他們家破人亡,讓林建陽體驗一下那種凄慘的苦澀。
而在榆陽市下轄的神府縣縣委,十七年前從河西省政法大學畢業(yè)的林建陽,這十多年來因有父親林大發(fā)強大的關系網(wǎng)做后臺,一路官運亨通,從剛畢業(yè)時一個小小的法院工作人員,坐到了神府縣縣委辦公室秘書長的職位,在神府縣手握大權,頗有神通。
在神府縣下轄的白水鎮(zhèn),石礦開采權還沒公開招標,他已按照林大發(fā)指使,在打當?shù)馗髀逢P系,準備好了村民的前期拆遷工作。
林建陽并未想到,現(xiàn)在的任蘭會是榆陽市隱藏的一位商業(yè)巨亨,他只聽說過有這么個女性煤老板,但并沒見過面。
任蘭大學時并不叫任蘭,而是叫任彩霞,為了這個復仇計劃,她從一畢業(yè)就改掉了名字,瘦過臉,做過隆鼻,和當初河西政法大學那個灰姑娘任彩霞已判若兩人,沒人會認出她。
白水鎮(zhèn)公開招標開采權的兩口石礦分別定名“小溝石礦”、“黑河石礦”位于相鄰兩個大村莊。
神府縣近幾年因礦業(yè)經(jīng)濟的推動,經(jīng)濟發(fā)展量已步入華夏國百強縣,但縣城規(guī)劃建設水平落后,街道破爛不堪,最發(fā)達的產業(yè)當屬洗頭房桑拿房和酒店夜總會。洗頭房桑拿房是礦工們常去消費的場所,酒店夜總會則是一些煤老板招待當?shù)毓賳T的場所,一個小小縣城,云集了五湖四海的妖姬美妓。
在這座破爛的縣城街道,如果見到豪車,千萬不要感到驚訝,在這個礦產資源豐富的小縣城,藏著太多的小煤老板了。
在神府縣最繁華的四馬路中段糖果夜總會貴賓包廂,三十三歲的縣委秘書長林建陽靠著沙發(fā)而坐,左右各靠著一位衣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小姐。
白水鎮(zhèn)鎮(zhèn)長恭敬的給林建陽點上叼在嘴里的中華,坐下來,滿臉諂笑:“林秘書,你覺得你爸拿下這兩個礦的把握大嗎?”
林建陽冷笑道:“王鎮(zhèn)長,你覺得呢?以我爸在榆陽市的關系和我們家的經(jīng)濟實力,拿下兩口井的開采權我不敢保證,但是拿下一口井,肯定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耍『诤哟搴托洗宓牟疬w工作還要靠你王鎮(zhèn)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