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藍處長,回聊啊。”趙得三沖藍眉笑了笑,懷著一種說不上來的心情走上了三樓,來到了鄭禿驢的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心里想,希望這老家伙在,今天趕緊把李芳的事情給解決了,要不然被這女人給天天催著跟討債的一樣,搞得他很煩。
“進來?!鼻猛觊T之后,里面就傳來了鄭禿驢的聲音。
于是趙得三便推門進去了。
鄭禿驢將手機從耳邊緩緩放下來,慈眉善眼的看著趙得三,問道:“小趙,怎么了?有什么事嗎?”
趙得三呵呵的陪著笑臉,點頭說道:“鄭主任,是有一點事。”
鄭禿驢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笑呵呵的說道:“什么事?你說吧。”
“是這樣的,鄭主任,人家那個李芳來拿錢了,你看我上次給您拿來的那個字據(jù),主任您簽個字,讓她把錢領(lǐng)了吧,這個事情也就算翻過頁了?!壁w得三陪著笑臉說道。
聽了趙得三來找自己說的事,鄭禿驢拍了一下腦門,恍然大悟的說道:“噢,小趙,你不說我還給忘了,是這樣的,這個事情困怕現(xiàn)在是有點麻煩啊……”說到這兒,鄭禿驢故意停頓下來,嘆了口氣,等著趙得三接話茬。
趙得三一看事情有變,連忙一皺眉頭,焦急的問道:“主任,怎么麻煩了?不是已經(jīng)談好了的嗎?”
“是談好了的,但是現(xiàn)在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樣啊,我去問了一下咱們的財務(wù),關(guān)鍵每一項咱們建委托管的市政工程的財務(wù)支出都是獨立核算的啊,這筆錢建設(shè)費用是屬于省財政廳投資,建委作為托管方來管理的,現(xiàn)在財政廳那邊的工程款已經(jīng)全部給咱們建委撥下來了,咱們建委也全部撥付給承建方了,這些手續(xù)都已經(jīng)辦完了,建委的財務(wù)賬上沒法劃撥這筆工資費用啊。”鄭禿驢顯得很為難的說道。
聽完鄭禿驢的話,趙得三的心里就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沖著鄭禿驢問道:“主任,那……那你說該怎么辦?現(xiàn)在人家李芳來要錢了?!?/p>
鄭禿驢撓著頭說道:“說實話,小趙,我這兩天也一直在想辦法,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啊,這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四十多萬啊,要是四萬塊錢的話,我可以個人拿出來補償他們,這也的確是你們下面的人沒有監(jiān)管到位,特別是藍處長,作為直接負責這項工程的負責人,她怎么能把工資算在工程款項里結(jié)給老板!”鄭禿驢這家伙又將責任朝藍眉肩頭推卸,目的就是讓趙得三去替藍眉攬這個責任!
聽鄭禿驢這么說的意思,這個事情真的就不好辦了,與趙得三想的完全是兩個結(jié)果了,他感覺頭突然有點大,沖著鄭禿驢問道:“鄭主任,那你說這件事情怎么辦?現(xiàn)在人家李芳過來拿錢,我怎么給人家答復???”
鄭禿驢抬起頭,佯裝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道:“小趙,要不你再和那個李芳談一談,看能不能再緩一下,咱們這邊在想辦法,看能不能把這筆費用從咱們建委的財政預算的哪項里分出來?”
趙得三就是看到李芳那種誓不罷休的樣子才硬著頭皮上來找他的,要是再下去和李芳說要緩一緩,她肯定是不會答應(yīng)的,他不假思索的搖著頭說道:“鄭主任,恐怕這次是緩不了了,這個事實您交給我去處理的,我都已經(jīng)談好了,字據(jù)都立了,而且人家也給了我面子,等了這么長時間才過來拿錢,你說我還怎么和人家談啊?咱們這不是做人沒誠信了嗎!”
趙得三由于情緒有點激動,話說得有點沖了,所以鄭禿驢也就板起了臉,樣子有點冷的看著趙得三,問道:“那小趙你說怎么辦?”
“我要是有辦法就不會來問你了!”趙得三的性子一急,就沒好氣的嘀咕了一聲。
看見趙得三一副無奈的樣子,這正是鄭禿驢想看到的結(jié)果,只見他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陰著臉,沖趙得三說道:“我這里現(xiàn)在也是各種辦法想盡了,實在是沒轍了!”
趙得三見鄭禿驢擺出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有點焦急的挑著眉頭問道:“鄭主任,照您的意思咱們這是要賴賬了?”
“也不是要賴賬,但是我這里現(xiàn)在的確是沒有辦法啊,我讓小趙你下去再和那個李芳談一談,緩一緩,再想辦法,你又不去,你這不是讓我很難做嗎?”鄭禿驢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鄭禿驢的辦公室門推開了,何麗萍走了進來,見兩人都板著臉不說話,于是問道:“怎么了?怎么回事???老鄭,你這是和小趙鬧別扭啊?”
“哪里啊,麗萍,你是不知道,小趙上來說那個李芳來要錢了,現(xiàn)在拿不到錢就不走,我知道上次小趙是費了很大勁兒才和那個李芳談好了這件事,但是這個資金的確不能從咱們建委的財務(wù)上支出啊,咱們每年的財務(wù)支出都是要通過預算,財政廳才給咱們撥付的,這沒到年底,說不定要支出的地方很多,這筆賬肯定是不能從咱們財務(wù)上支出的,麗萍,你給小趙講一講吧?!编嵍d驢見何麗萍剛好來了,就想聯(lián)合著何麗萍來忽悠一下趙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