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上官婉兒就準(zhǔn)時趕到了金錢豹的別墅。老頭子生活很規(guī)律,早晨六點就起來散步。沿著小山下面的河邊走一走,鍛煉身體。
“什么?果然這小子很警惕??!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年紀(jì)輕輕就當(dāng)上領(lǐng)導(dǎo)呢!”金錢豹負(fù)手在河邊散步,聽了上官婉兒的匯報,這老頭子皺了皺眉,站住了腳步。對于趙得三的拒絕,這老家伙似乎不太意外,一個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權(quán)勢和財富的家伙,假如再拒絕一次美色,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上官婉兒并不清楚金錢豹的心思,事實上她一直都看不透這個老家伙。就是因為看不透,才始終保持著敬意和畏懼,“金爺,其實也說不定他……他就是靦腆了,這家伙看似高大威武,其實那是有點那個啥……”上官婉兒對自己沒能完成金錢豹交代的任務(wù)找努力的找著借口。她很清楚,自己為什么會沒來由的說了這么一句?;蛟S,她擔(dān)心自己的一番話,會引發(fā)出金錢豹的另一個陰謀詭計。
金錢豹笑了笑,說道:“有點靦腆?那就更了不得了,一個半生不熟的小伙子還能抵擋住權(quán)勢、財富和美色的迷惑,看來這個趙得三果然不是個一般角色,能在勾心斗角的機關(guān)單位里干到處長位置上,這小子果然是有點料得,就這小子的定力,恐怕比年輕時候的咱們都強多了?!?/p>
旁邊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就是金錢豹集團(tuán)里的總顧問、實際的大軍師。
當(dāng)然,這個中年男人也是和上官婉兒有著魚水之歡的男人。只不過此人一向低調(diào)深沉,不大張揚。
此時,他也笑了笑,接著金錢豹的話茬說道:“很不錯的小伙子,很有潛力,只可惜昨天沒能見到?!?/p>
上官婉兒不知道這兩個老狐貍在想什么,迷迷糊糊的問了句:“金爺,是不是想別的辦法鏟掉這個趙得三?我看童嵐那個賤人已經(jīng)把酒吧都裝修好了,應(yīng)該這幾天就要開業(yè)了,要是那賤人身邊有趙得三那小子給她出謀劃策,會對金爺你的生意造成影響的吧?”
金錢豹這個時候卻呵呵一笑,當(dāng)著軍師的面說了句冠冕堂皇的話:“婉兒你就是看不開,為什么要想別的辦法鏟除趙得三呢?人家做人家的,咱們做咱們的,只要童嵐別來搶咱們的飯碗就是了。天底下掙不完的錢,就是這西京也是遍地黃金,你還指望咱們把這天底下的錢都掙了?有錢大家賺,這才叫一個皆大歡喜。”
這個老狐貍實在是太狡猾了,即便是上官婉兒跟他混了數(shù)年,現(xiàn)在也不清楚這個老家伙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心道自己或許是有些疑神疑鬼了,自顧的笑了笑,隨后看到金錢豹笑著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己該走了。
而當(dāng)上官婉兒離開后,兩個老頭子的臉色同時陰沉了下來,老家伙的大軍師扶著欄桿看著河面,嘆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每一潑新人物的出現(xiàn),都讓咱們這些老家伙睡不著覺啊!”
“主要是這個趙得三他是政府里的人,撕破了臉,對咱們不利,要對付他,也一定不能太明目張膽的,對付這些政府里的人,必須得捏住他們的七寸才行!”金錢豹冷笑了一聲接著話茬說道。
“大哥,既然財富和權(quán)勢都不能讓這個趙得三跟咱們和平相處,而他現(xiàn)在又給童嵐那個賤人撐腰,如果不把這個家伙給除掉,以童嵐的本事,恐怕會對咱們的酒吧生意產(chǎn)生嚴(yán)重的影響???”
到底是兩個老江湖,不是他們膽小怕事,事實上他們兩個的膽子比常人肥的多。二十多年的黑道生涯,這兩個老狐貍是看透了社會的殘酷,所以才謹(jǐn)小慎微、一步一觀察。小心謹(jǐn)慎的人,總能活的更久一些,要不然,金錢豹也不會屹立西京地下世界幾十年而不倒。
金錢豹卻似乎兄有成竹自信滿滿的笑了笑,拍了拍軍師的肩膀,說道:“就是你這個憂慮,給咱們掃清了多少的隱患,誰知道現(xiàn)在又樹立趙得三這么一個敵人,不過這次婉兒沒能捏住他的把柄,咱們也不能就這么放手了,我相信肯定會掃除這個障礙的,一旦沒有這個家伙給童嵐那個娘們撐腰,童嵐的酒吧想和咱們抗衡,門都沒有,咱們現(xiàn)在是在轉(zhuǎn)型期,辛苦了大半輩子,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和這些人硬碰硬,畢竟他們是白的,咱們是黑的,最不利的還是咱們,等咱們除掉了這個家伙,上層經(jīng)營布局徹底穩(wěn)定下來,那時候完成了轉(zhuǎn)型,也就不用這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下去了。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想的一個安享的萬年,就想辦法要把這個家伙給除掉,不過一定要小心翼翼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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