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民在電話里的反常讓趙得三覺得自己原本很有把握的事情現(xiàn)在變得不確定了,他也不知道徐民那邊出了什么事,總是感覺他的反應(yīng)很不對勁兒,于是,心一橫,說道:“行吧!徐哥你在哪?咱們兄弟找個地方聊聊?”
在電話里協(xié)商了一下,趙得三也沒吃飯,于是就說找家飯館兩人見面,約定地點后,他也顧不上去上上午的課了,從chuang上竄起來,一把拿上放在桌上的車鑰匙,就走出了房間。
開車去赴約的路上,楊柳給趙得三來了短信,問他下午怎么沒去上課?趙得三胡亂撒了一個謊敷衍了過去。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顧不上分心給楊柳了,心里被一團迷霧籠罩著,只想從徐民那里搞清楚劉德良是不是知道他們只是在嚇唬他,其實手里并沒有他的什么把柄。
在路上,趙得三將車開的飛,從省委黨校去徐民約好的那個地方差不多要橫穿整個主城區(qū),他只用了二十分鐘就將車開到了這家很有名的飯館門口,從車上一下來,給徐民打去了電話。
“喂!徐哥,你在哪?我都到了?!壁w得三在電話里有點焦急地說道。
“兄弟你先進去,我五分鐘左右就到了?!毙烀裼帽傅恼Z氣說道。
“那行,你點啊,我先進去了!”趙得三不耐煩的催促了一句,收起電話就走進了飯店里。
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趙得三隨便點了幾道家常小炒,要了一瓶本地產(chǎn)的西鳳酒。原本肚子在餓的呱呱叫,煙抽得多了,也是口感舌燥,有點饑寒交迫的感覺,但是等飯菜端上來,他夾了兩口菜,心里有事,吃著也是寡然無味,根本沒什么心思吃飯,就將筷子擱在碟子上,抿了一小口酒,點了一支煙抽起來,凝著眉頭,想到孫昌盛今天的強硬態(tài)度,不由得就擔(dān)心起來,心想要是地皮的事情不能幫馬蘭辦妥,自己還哪有臉再見她?他只感覺腦子里在嗡嗡作響,亂成了一團麻。
五分鐘后,徐民才姍姍來遲的出現(xiàn)在了趙得三面前,對正在喝著悶酒的趙得三打了一聲招呼。
聽到有人叫自己,趙得三一抬起頭,就看到徐民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看到眼前的徐民,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頭霧水的看著胡子拉茬神色憔悴的徐民,不解地問道:“徐哥,你……你怎么成這個樣子呢?出什么事了?”在趙得三的印象中,徐民可一直是個英姿勃的民警形象,時隔幾個月再次見到時,卻看到他身形虛胖、神色黯然、滿臉胡子拉茬的出現(xiàn)在眼前,一時間感到錯愕至極。
徐民‘哎’了一聲,拉開椅子坐下來,什么話都沒說,而是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脖子一揚,灌了進去,眨了眨眼睛,這才神色失落的說道:“兄弟,是不是看見我這個樣子感覺很驚訝?”
趙得三此時感覺是丈二的和尚莫不著頭腦,將身子朝前欠了欠,緊蹙著眉頭,疑惑萬分的問徐民:“徐哥,咋回事啊?你咋成這個樣子了?”
徐民眨了眨那雙暗淡無光的眼睛,抿了抿嘴,又倒了一杯酒灌進了肚子里去。
看見徐民只是一個勁兒的喝酒,也不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趙得三一臉焦急的沖他問道:“徐哥,你別光只顧著喝酒呀!到底是怎么回事?。空f完這瓶酒不夠喝再來一瓶都行!你倒是點說啊!”
徐民抿了抿嘴,那張臉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焉不拉幾的,咂了咂嘴,這才說道:“兄弟,老哥我被撤職了,現(xiàn)在是無業(yè)游民啊。”
“怎么回事?”趙得三一頭霧水,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趕緊窮追不舍的問道。
“哎,說來話長啊……”徐民一臉慨然的感嘆了一聲,接著就開始娓娓講述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在幾個月之前的某一天,也就是在茶樓里徐民與趙得三唱著雙簧忽悠完孫昌盛不久后的一天,所里來了一位不之客。那時徐民和杜曉嬋正在自己辦公室里面的套間里打情罵俏著,徐民剛剛解開杜曉嬋的襯衫扣子,有人就敲響了辦公室門。
好事被打擾,徐民一邊從杜曉嬋衣衫不整的身上爬起來,一邊氣呼呼的沖著外面喊道:“什么事?”
“徐所長,有人找你。”外面?zhèn)鱽響艏遗窬穆曇簟?/p>
由于是大白天,徐民人在所里,既然有人找他,他不能不接待,無奈之下,就讓杜曉嬋在套間里等他一會,等他處理完事情。從套間里走出來,徐民一邊整理衣領(lǐng),一邊干咳了兩聲,說道:“進來吧。”
等徐民的屁股在椅子上一坐下來,辦公室門推開了,進來的人讓他忍不住吃了一驚,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被他和趙得三忽悠了一通的孫昌盛。
徐民不由得睜大眼睛,張了張嘴,但還是恢復(fù)了正常神色,笑呵呵地起身沖孫昌盛打招呼道:“孫局長啊,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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