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兩人不分先后地縱馬沖上山坡,呼延音勒住韁繩,停下馬,誰知一邊的呼延拓直接沖下斜坡,往前奔去。
“阿拓——”呼延音大叫一聲,就在剛在錯(cuò)身的一瞬,呼延拓勒馬頭的韁繩脫了。
呼延拓顛在馬背之上,伏著身,抱著馬項(xiàng),臉色白了又白,座下馬沒有停下的趨勢(shì)。
宮人們驚惶地在后追喊,接著就看見再次騰越山坡時(shí),馬背上的小殿下被顛了下來,滾落在地,翻了好幾圈才停下。
眾人追上前,趕到呼延拓身邊把人扶起。
呼延拓暈了一下才醒,兩腿和兩條胳膊不同程度地受了傷。
這時(shí)已有宮要往西殿報(bào)知,出了事情,他們不敢不報(bào),誰知卻被呼延拓?cái)r下。
“不許去!誰敢說,拔了你們的舌!”
小小年紀(jì)說話已有幾分?jǐn)z人。
呼延音本是蹲在呼延拓旁邊探看他的傷口,起身道:“我要去跟娘親說,讓她知道你受了傷?!?/p>
呼延拓一把將呼延音扯住,盯著她的眼,一字一頓道:“不許跟娘說?!?/p>
呼延音怔了怔,被他眼中的厲色嚇到。
“好,好,我不跟娘說……”
周圍的宮人們也得了命令,剛才發(fā)生的事不許透露半個(gè)字。
之后,兩人回了西殿。
江念雖說不再青春,整個(gè)人看上去卻是韻味在細(xì)節(jié),風(fēng)情在骨里。
不過就她個(gè)人來說,最近生了許多焦慮,怕生白發(fā),怕皮膚變松弛,還怕身子走樣。
尤其近段時(shí)間,開始精細(xì)飲食,每日少食,甚至不食。
不僅如此,晚間用罷飯就去殿后爬山,還不讓呼延吉跟著,怕他看見自己半死不活喘氣的樣子,她想在他面前永遠(yuǎn)保持鮮亮優(yōu)雅的一面。
“拓兒和音兒呢?怎么一上午沒見著他們?”江念問道。
一旁的秋月回答:“二殿下同三殿下才從孔雀苑回來?!?/p>
“讓他二人過來?!苯钫f道。
秋月應(yīng)聲去了。
呼延拓是怕什么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