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送男子荷包是定情之物,而且很容易被人說成私相授受。
沈輕塵有顧慮:“不行,若是被人知道了,我會被浸豬籠的。”
“浸豬籠?”
魏臨淵敲了敲沈輕塵的小腦袋:“若是我能放任你受這委屈,我這鎮(zhèn)國將軍也不要做了?!?/p>
他暖聲說:“給我繡一個吧,我不示外人,用心保管?!?/p>
沈輕塵翻了白眼:“你不嫌疑我繡的錦鯉胖了?”
“不嫌,有福氣!”
魏臨淵笑出了聲,那個笑像是吃了桂花蜜一樣,很是醉人。
沈輕塵輕咳兩聲:“再說吧,我們趕緊去沈府?!?/p>
在她心里,斷親一事才是最重要的。
魏臨淵騎馬在前,沈輕塵坐馬車在后,而馬車后面是魏臨淵的副將東方燼帶著一衛(wèi)隊。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沈家門前。
來開門的是沈恩之,他看到光鮮亮麗的沈輕塵,她通身氣派不凡,明艷大氣,是個標準的高門貴女。
“你你來做什么?來看沈家的笑話?”
沈恩之警惕地看向沈輕塵。
副將東方燼握住門板,將門拉開:“將軍,四小姐,請!”
魏臨淵似笑非笑地剔了沈恩之一眼。
“拂雪來,總歸不是來探親,自然是有事要辦?!?/p>
沈恩之一介書生,根本護不住門戶,在沈輕塵與魏臨淵進了院子后,東方燼也帶著衛(wèi)隊殺了進來。
嚇得沈恩之一個踉蹌,他跌跌撞撞地往回跑:“父親,沈輕塵帶著人來抄家了!”
抄家?
沈輕塵嘴角噙笑,她看向魏臨淵,他卻異常嚴肅。
“你這樣不會嚇破他們的小鼠膽吧?”
魏臨淵被沈輕塵的得意逗笑了,他俊朗的眉眼舒展:“拂雪的得意都掛在臉上了,待會兒,我怕的是你氣死他們。”
“那敢情好了!”
沈輕塵打量一下曾經(jīng)無比熟悉的院子,恨上心頭,她仿佛看到了大婚當日,她被灌后被塞進一頂小嬌的情形。
她語氣漸冷,滿是悲涼:“活了這么久,我已經(jīng)快忘了得意的笑到底是何樣子了。”
見此,魏臨淵眸光深沉了幾分。
他微抬下頜,東方燼帶人將沈家所有人驅(qū)趕到了院子里。
被貶了官的沈升顫顫巍巍地從沈平之的屋子里出來,他身上有股子血腥氣,他叩拜魏臨淵:“將軍,犬子剛蒙大難,生死不明,請饒他不能出來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