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了,農(nóng)村人根本就不可能有那么錢。
顧月柔微垂著的眸底藏著一抹微不可查的煩躁,哭的嗓子都有些疼了,不知道還墨跡什么。
她是一定要得到這筆錢的,現(xiàn)在市里那么多干買賣的,她也想干,自家男人不給錢,就只能自己想辦法。
要是一直啥都不干,光是那個婆婆就能給她剝層皮。
顧月柔一直自詡嫁到市里,實際日子并不如意,只是她自己釀下的苦果,跪著也得走完。這才想盡一切辦法搞錢。
見趙丞言一直不說話,她只好用上激將法。
“阿言,你要是沒有就算了,我回家讓我爸和我弟想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大不了讓他打一頓,也不是一次兩次的挨打了,不差這一次?!?/p>
“媽媽,誰打你?”
五歲多的錢旭東,哪里曉得她媽說的是瞎話,他媽一直強(qiáng)調(diào),一直強(qiáng)調(diào),自然就上了心。
這不,不懂就要問。
顧月柔臉上閃過一抹慌亂,忙出言訓(xùn)斥道:“沒誰,是媽媽跟趙叔叔開玩笑呢?!?/p>
“哦哦,那你快點,我還想讓我小舅帶我去山上打野兔呢?!?/p>
小家伙沒說的是,他其實想去看看被他推下水的那個小孩死了沒。
不過,他看著桌上已經(jīng)被他吃光的紅燒肉盤子,瞬間就將他上午推人事給忘記了,就還想吃肉。
聞言,顧月柔表情訕訕的看向趙丞言:“阿言,讓你見笑了,唉,我都是引導(dǎo)孩子,父親是頂天立地的存在,所以從不曾讓他知道這些事情,今天我有點失態(tài)了?!?/p>
說著,她眼淚吧嗒嗒無聲往下掉。
“我也是看到你了,才這么失態(tài),當(dāng)著旁人的面,我都不會這樣?!鳖櫾氯嵛锪讼卤亲?,適時展現(xiàn)出她自認(rèn)為最好看的側(cè)顏。
一副害羞的樣子。
趙丞言臉色也有些漲紅,心里像是有一只小貓崽在抓撓他的心一樣。
月柔是有大胸襟的人,她受這么多委屈,都不讓孩子知道父親是個混蛋,這樣的高度試問哪個人能做到?
思及此,他腦海中不由閃過顧挽星的身影。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忙掩飾性的拍著胸脯保證道:
“放心,我去給你湊錢,你什么時候要?”
顧月柔聞言,在心里翻了個白眼,當(dāng)然是越快越好了,真是個蠢貨。
“看你方便吧,阿言,你一定要跟挽星好好說,她要是不同意就算了,你倆別鬧的不愉快。”
趙丞言聽到顧挽星的名字,說不出是個什么心情,她并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錢。
而且她很獨立,從不找他要錢。
“挽星會理解的,她有工資,用不到我的錢?!?/p>
“那我們就走吧,我怕時間久了,人家再傳閑話。”
顧月柔達(dá)到目的就一刻都不想多待,起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