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好了,依依快吃吧,時間來不及了?!?/p>
老母親話音未落,傅崢就站起身直接打斷了他媽的話。
“……”
張玉蘭看著已經(jīng)起身離開的好大兒,心里這個堵呦。
“快點——沒聽到你哥說時間來不及了,還吃,我看你就是飯桶。”
她對著閨女又是一頓訓(xùn)斥,像是將在兒子身上的氣,一股腦都撒到閨女身上一樣。
傅依依聞言,翻了個白眼,吸溜吸溜又干一碗疙瘩湯,才騰出嘴來反駁:“你有能耐對著我哥吼啊,就會欺負我,趕明我畢業(yè)了,我就離你遠點,我也不結(jié)婚,氣死你,哼。”
說罷,小丫蛋就抓起桌邊的碎布拼接書包就跑了。
張玉蘭無聲嘆息,默默吃起了飯,兒子都二十四了,她當(dāng)娘得怎么不著急,有時候她都懷疑她兒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唉?!庇质且宦曋刂氐膰@息。
直到她慢悠悠地吃完早飯,心情都沒變好。
而傅崢則躲在臥室里,開始收拾行李了,他手里拿著一摞百元大鈔,面無表情地分成三份。
準備給妹妹一份,給他媽一份,第三份他默默站起身來鎖到了他的寫字臺抽屜里。
也是這個時候,他抬頭的瞬間,一道靚麗的身影闖進了他的視野中。
“有人嗎?”
顧挽星頂著一鼻尖細細密密的汗珠,氣息有些微喘地拍了拍開著的大鐵門。
她從鎮(zhèn)上買完東西,就直奔柳西屯,誰能想到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呢。
是真的掉鏈子了,哦不,是斷鏈子了,一進這屯子就不小心騎到一塊不大的石頭上,好巧不巧的那石頭崩得老高,一下敲鏈條上了。
脆弱的鏈條,就這么華麗麗地下崗了。
要說掉下來,她還會給扯上,可斷了,那就不在她動手的范圍內(nèi)了。
傅崢看到來人,眼底情緒有些晦暗不明,他疾步往外走去。
而張玉蘭快一步的早就出了屋。
她在看到顧挽星時,眼前一亮,這姑娘長得明眸皓齒的,給人一種干凈利落的感覺。
“丫蛋,你有事嗎?”
張玉蘭性子爽利,在屯子里的人緣特別好,她的丈夫,也就是傅崢的父親是個老革命,在十六年前一次任務(wù)中再也沒回來,她成了寡婦。
不過她心態(tài)好,生下遺腹子一手拉拔大兩個孩子。
故此她看到顧挽星手上一手油,就以為是這閨女遇到什么難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