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墨沒接,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藏得挺深。
仙仙聳聳肩:女子嫁衣里藏點私房錢很正常。她沒說這是原主的習(xí)慣,自已只是繼承了這份記憶。
你為何幫我?傅行墨突然問。
合作共贏。仙仙用了個現(xiàn)代詞匯,見傅行墨皺眉,趕緊解釋,我的意思是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互相照應(yīng)對彼此都有利。
傅行墨若有所思地接過粥碗,動作優(yōu)雅得不像個囚徒。仙仙注意到他手腕被鐐銬磨出了血痕,在蒼白皮膚上格外刺目。
系統(tǒng),靈泉能給他用嗎?她在心中問。
信任度不足,直接使用風險過高。系統(tǒng)警告,建議尋找合適機會。
仙仙只好先蹲下身小口喝粥。餿味沖得她直皺眉,但為了保持l力還是強忍著咽下去。她偷偷瞄了眼傅行墨,發(fā)現(xiàn)他喝粥的姿勢就像在品嘗御膳,絲毫不顯狼狽。
看夠了?傅行墨突然開口,目光如電射來。
仙仙耳根一熱,急忙低頭。就在這時,她腦海中響起系統(tǒng)的提示音:信任度更新:-15,上升5個百分點。
雖然還是負數(shù),但總歸是好兆頭。仙仙精神一振,三兩下喝完粥,開始打量牢房環(huán)境。不到十平米的空間,除了一張木凳就只有角落里一堆發(fā)霉的稻草,想必是當床用的。
我睡那邊就行。她指了指稻草堆,試圖表現(xiàn)得隨遇而安。
傅行墨沒說話,只是從腰間解下一塊臟兮兮的布巾鋪在稻草上。這個小小的舉動讓仙仙有些意外——傳言中殺人如麻的攝政王,竟會顧及女子的潔癖?
夜深了,牢房里越來越冷。仙仙蜷縮在稻草堆上,聽著遠處犯人的呻吟和老鼠的窸窣聲,睡意全無。傅行墨靠墻而坐,雙眼微閉,但仙仙能感覺到他并沒有真的睡著。
王爺,仙仙小聲打破沉默,流放地是哪里?
北疆,寒霧城。傅行墨聲音平靜,三千里路,徒步而行。
仙仙倒吸一口冷氣。三千里相當于現(xiàn)代的一千五百公里,徒步至少要走三四個月!
路上會很危險嗎?
這次傅行墨睜開了眼睛,火光在他眸中跳動:山匪、野獸、疾病、饑餓你說呢?
仙仙咽了口唾沫,突然意識到系統(tǒng)給她的任務(wù)有多艱巨。不僅要改變傅行墨的命運,還得先保證兩人能活著走到流放地。
我會醫(yī)術(shù)。她脫口而出,路上可以幫上忙。
傅行墨眉頭微挑:荼二小姐還懂醫(yī)術(shù)?
跟府上老郎中學(xué)過一些。仙仙急忙圓謊,處理普通傷病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