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蕪握緊拳頭,這個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一定是安排了人盯著公主府,這事等公主醒了,一定要告訴她。
到了現(xiàn)在,她選擇不再開口,說多錯多,花蕪并非什么多智之人。
……
清晨,謝南初悠悠轉(zhuǎn)醒。
帳外天光微明,一縷晨光透過紗幔,落在墨硯辭疲憊的側(cè)臉上。
他伏在床沿,劍眉緊蹙,玄色衣袍仍沾著昨夜的血跡,指節(jié)卻仍緊緊扣著她的手腕,仿佛怕她在夢中消失。
看來他這是在這待了一晚上。
謝南初靜靜注視他許久,眼底情緒晦暗不明。
墨硯辭似有所覺,倏然睜眼,眸中倦意未散,卻在見到她清醒的剎那亮如星火。
“你醒了?”
謝南初抽回手,嗓音微啞,坐直身體,很是虛弱的質(zhì)問?!版?zhèn)南王不回府,在我公主府一夜,不怕我那九妹妹拿著劍來取我的命!”
墨硯辭不答,感覺到她在輕顫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腕骨生疼。
“為什么那么介意我是不是真的鎮(zhèn)南王,這對你很重要?還是說你怕沒有拿捏我的把柄?”
聲音驟然低啞,“我要怎么做,你才相信我?”
可是謝南初只是冷漠地抽回手,“我們之前所說的合作做廢,你不許再來我公主府,再來,我就讓我的人直接動手啦?!?/p>
指尖輕叩床沿三下,暗處立即傳來弩箭上弦的聲響。
她說完之后,緩緩下床。
墨硯辭知道今天不將話說清楚,他與她就再無可能將話說清楚,“你不是想顛覆江山,我也是一樣?!?/p>
所以這話他說得又急又快。
謝南初果然回頭看向他,不解反問?!盀槭裁??”
“我不知道阿初從哪里看到的鎮(zhèn)南王,但其實(shí),鎮(zhèn)南王根本沒有兒子,一直都是我……”墨硯辭說著又靠近她,拉著她的手?!拔疫€有另一個身份,謝衍之?!?/p>
謝南初突然睜大眼睛。
謝衍之……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