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容抹著淚,從懷中掏出樣東西。
“好孩子,別傷心,你…你表舅還是心疼你的,他聽說你遭了這么大的罪,特意去廟里求了平安符,保佑你早日痊愈。”
宋麟將平安符攥在手中,想起初次見面,畢沅抱著他激動落淚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糾結(jié)。
顧玉容借勢勸道:“麟兒,你要振作起來!”
“同樣在這宅子中生活了十幾年,憑什么好處都讓他們得了?記住,你也在宋家族譜上,該繼承這榮華富貴的的是你!你要將他們狠狠踩在腳下,才能解我們母子的心頭之恨!”
宋麟眸中燃氣火苗,深吸了一口氣道。
“您說的對,既然父親無情,就別怪我不義!”
“我要盡快好起來,您去告訴表舅,從前是我不懂事,以后,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宋麟又在房中躺了幾日,才勉強能下床走路。
據(jù)說,他下床的第一日,便拄著拐去了宋子豫書房中請罪,說自己行事沖動,言辭懇切,宋子豫又愧疚又欣慰,父子倆當場和解了。
姜綰聽到這消息后,譏諷一笑。
看來在她的助推下,宋麟終于滋生了足夠多的恨意,要對付宋子豫了。
“還說什么了?”
碧螺道:“宋麟說他如今行動不便,出不了府門,所以日日陪著宋將軍在書房寫字,處理公務(wù),宋將軍夸他沉穩(wěn),這幾日,已經(jīng)允許他自由出入書房了。”
書房重地,藏著將軍府多年的根基,產(chǎn)業(yè),書信往來。
據(jù)她所知,元老夫人和宋子豫賄賂武試考官的證據(jù),就存放在書房當中。
碧螺疑惑:“可宋麟也曾是受益者,若是直接揭發(fā),他也脫不了干系呀。”
姜綰莞爾:“宋麟沒那么傻,他想獨享將軍府的產(chǎn)業(yè),就不會毀掉宋家?!?/p>
他想毀掉的,只有宋子豫而已。
姜綰莞爾一笑。
前世,宋麟與宋子豫親若父子,這兩個她最親密的人,自私與冷漠如出一轍。
宋麟背叛自己,為自己灌下毒藥時,宋子豫贊許他的心狠果斷。
不知這份心狠用在他身上時,是何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