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快把本君勒死了!”他有些喘不上氣,我輕輕松開手,將他擁住。
“別怕!”她側(cè)過身,安撫著伸出手拍著我的肩,如從前一般哄著我入睡。
我聞著他身上那熟悉的氣味,睡了這段時間,最為安穩(wěn)的一覺,并且完全無人干擾,我一覺就睡到了正午。
迷迷瞪瞪的醒來時,就本能的伸手朝著旁邊,摸了一下,結(jié)果側(cè)邊空蕩蕩的,我立即清醒了過來。
激動的喊著龍玄凌的名字,結(jié)果一杯水,突然送到了我的面前。
側(cè)過頭一看,是龍玄凌那張帶著小小傲氣的臉龐。
“喝吧?!彼崧晫ξ艺f道。
我低下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這不是普通的水,因為水里頭還有一絲猩紅,聞著也極香。
“以后,每日本君給你喝一滴血,壓制你體內(nèi)妖丹的濁氣?!饼埿枵f完,親自喂我喝下。
我張嘴,一飲而盡,他便又對我說:“快些走吧,前頭已經(jīng)鬧的不可開交了。”
“???為何?”我狐疑的看著龍玄凌。
“今早,就有下人發(fā)現(xiàn),那溫老爺猝死在自己的屋內(nèi),死相極慘烈,而這會兒卻是城中突然冒出的幾個債主,五鬼招財?shù)年嚪ㄒ呀?jīng)破了,這溫家的財自然是守不住了?!饼埿枵f著,已經(jīng)將我的包袱收拾好,背到了背上。
我見他吃力要伸手去拿,結(jié)果他卻抬起手,拉住了我,帶著我朝著這溫宅的大門方向走起去。
果真,才剛剛到前院,就聽到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
“這些賬,已經(jīng)好幾年了,不能再拖了,必須還!”幾個男人在前廳嚷嚷著。
溫夫人坐在木椅上,側(cè)著腦袋,按著太陽穴,似乎已經(jīng)心力交瘁了。
“幾位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如今我父親剛?cè)ナ?,待我們料理完了他的后事,就把這宅子給賣了,與幾位清算一下這債務(wù)如何?”溫天賜雖腿腳不方便,但是,卻極有擔當,并且臨危不亂。
還當即拿出了一盒銀票,先從這幾位債主的手上,各贖回了一張欠條,這么一來總算是把這些人給打發(fā)走了。
“母親,您別憂心,此事孩兒會妥善解決!”溫天賜說著,讓婢女送溫夫人回房。
我這才拉著龍玄凌走到了溫天賜的面前,溫天賜看到龍玄凌有些訝異,不知道從哪兒里冒出了一個小孩兒來。
“溫少爺,今日你的氣色不錯?!蔽铱粗?,他身上的陰氣已經(jīng)消散。
他點了點頭:“這孩子?”
我連忙岔開話題:“溫少爺,見您氣色好轉(zhuǎn),我便安心了,也準備告辭,離開這里?!?/p>
“我爹房中的邪術(shù)是姑娘你破的吧?”溫天賜望著我,好似什么都知道了,還沖著我俯了俯身。
想必應(yīng)該是三小姐對他說了什么,溫天賜還從自己的衣袖之中取出了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送到了我的面前。
“如今,在下實在自顧不暇,這是五十銀元,還請姑娘手下。”溫天賜是把這當成了給我的酬金。
我一愣,自己雖身無分文,可是,明知溫家已經(jīng)敗落,我也不好收下這些錢。
只是溫少爺實誠,左右推脫不掉,便收了五個銀元,這樣也不至于讓龍玄凌跟著我露宿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