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您去殯州是?”我想著趕尸人,也是去看品妖樓的么?
“誒,不需要這么客氣,我就是一粗人,我叫曹陽,你們叫我老曹就是了?!彼f著,就自顧自的吃起了干糧。
“老曹,那你去殯州是?”我看著他。
“哦,去送尸,接尸的人在殯州。”他說著頓了頓:“我們這送尸體的有忌諱,這船到殯州要一天一夜,你們在船上踏實坐著,別去底下的隔層里?!?/p>
“好?!蔽乙豢诖饝?yīng)。
各行各業(yè)都有他的規(guī)矩,如今,老曹能讓咱們在這船艙里坐著已經(jīng)算是特別照顧了。
只是青岑這情況卻讓我們著急,她的樣子也不完全像是暈船,因為她不光是上吐下瀉,還滿頭的汗水。
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嘴里還嘟嘟囔囔的說著胡話。
似乎正深陷在某一個夢魘之中,任憑我們幾個如何叫她,她都閉著眼沒有醒過來。
待入了夜,河上起了霧氣,索性是有尸體掌舵,否則尋常人哪里看的清方向。
一天相處下來,老曹與我們什么都聊,已經(jīng)成了朋友。
他是趕尸世家的傳人,以前都是走山路,這是第一次走水路,因為對方要的著急。
“你送的是底下棺槨里的尸體么?”我問老曹。
老曹點了點頭:“對,送到殯州碼頭,就會有人來接走?!?/p>
老曹說完從包袱里拿出了酒壺,跟小舅舅喝起了酒來。
這小舅舅的酒量差,大都是老曹在喝,幾杯酒下肚子,整個人都飄忽了起來。
“我這底下運的尸可值錢前了,猜猜,人家給了我多少現(xiàn)大洋?”老曹歪著腦袋,明顯已經(jīng)喝大了。
“老曹,你醉了,來,躺下歇著吧?!毙【司顺鴤?cè)邊挪動了一下,好讓老曹躺下歇一會兒。
結(jié)果老曹卻不領(lǐng)情,連連搖頭,并且,指了指底下的隔層,伸了五根手指頭出來。
“五百大洋!”他擲地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