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淵緩緩蹲下身,顫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fù)炱鹈恳粔K玉牌碎片。
當(dāng)他修長的手指觸碰到那塊刻著“愛子小煜“四個(gè)字的碎片時(shí),我看到一滴淚水砸在了玉面上。
我的心也跟著碎了——那是我們早夭的孩子的牌位??!
二十年來,我每天都小心翼翼地擦拭,把它當(dāng)作小煜還在我們身邊的寄托。
顧懷瑾臉色煞白,踉蹌著后退兩步,后背撞上了樓梯扶手:
“爸、爸你聽我解釋,我不知道這是“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飄忽不定,手指無意識(shí)地揪著衣角。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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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沉淵突然暴起,一拳狠狠砸在顧懷瑾臉上,力道大得直接把他打翻在地。
顧懷瑾的鼻子頓時(shí)血流如注,他捂著鼻子,驚恐地看著養(yǎng)父。
“你五歲那年發(fā)高燒說胡話,哭著問爸媽是不是更愛照片里的小哥哥,我親口告訴你那是你夭折的哥哥!你十歲那年偷偷翻我的書房,看到過小煜的相冊!“
顧沉淵的聲音低沉而危險(xiǎn),像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我震驚地看向丈夫,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原來顧懷瑾早就知道小煜的存在!
這些年來,他在我們面前裝作乖巧懂事的樣子,背地里卻縱容吳可玉這樣糟蹋小煜的牌位!
我的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比起心里的痛,這點(diǎn)皮肉之苦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