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和救護車是一起來的,許湘蓉替我挨了一刀,他們也順利地蹲了局子。
我第二次送許湘蓉進了醫(yī)院。
這具本來就布滿疤痕的身體上,現(xiàn)在又多了一道新的。
許湘蓉醒來時,看到我發(fā)紅的雙眼,失神良久。
……
許湘蓉其實沒有靠我養(yǎng)。
她聰明,又肯吃苦,又熟知這世情冷暖。
很快她就找來了工作,掙的每一份工資都交到了我手上。
越來越多。
漸漸地,我就算不用陸家的錢,她也能養(yǎng)得起我。
家務(wù)活也由她一個人包了。
大學(xué)的課程有時會上到很晚。
可現(xiàn)在就算再晚回家,我也不會害怕。
因為有許湘蓉。
她十八歲生日那天,我給她買了蛋糕。
燭光閃爍里,她沒有吹蠟燭,只是飛快地吻了吻我的臉頰。
心跳如鼓,我看見她眼睛明亮:「這就是我的愿望?!?/p>
「蘇楊,我向你許愿。」
……
維多利亞港的那晚。
是我回國的第二個月。
也是我們分手的第二個月。
游輪上,我接到了跨越半個地球的電話:「真這么狠心?」
我勾起唇角,故意氣她:「我睡夠啦。」
許湘蓉也笑了起來,聽不出情緒:「你真以為我不能抓你回來嗎?」
「你可以試試?!?/p>
我望著遙遠的海面,微笑:「我們還會見面的?!?/p>
陸梧秋面色蒼白。
「你是故意讓我將你賣給許梅芬的?為了……為了幫她爭家產(chǎn)?」
我平靜地點頭。
她閉了閉眼:「那天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