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你可不可以……幫我一下?」
許湘蓉似乎噎了一下。
半晌,我聽見她平靜地說:「怎么幫?」
話音落下。
門突然被推開,陸梧秋的聲音撞入耳中:「蘇楊,大家都在等你……」
她猛地收住話,眉頭一擰:「你怎么在這?」
許湘蓉的手還搭在我的腰間。
她面不改色地起身:「他的袖口卡住了,我?guī)兔纯??!?/p>
陸梧秋神色微凝,朝我招手:「過來,下次這種事叫姐姐,別麻煩外人?!?/p>
「怎么能說是外人?」
許湘蓉笑:「這可是我名義上的父親,我自然得代替我媽好好對他?!?/p>
陸梧秋聞言,正色道:「許湘蓉,我就這一個弟弟,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別欺負他?!?/p>
許湘蓉瞥我一眼,笑容更深了:「我欺負他?」
我低頭不語。
蘇宇川表白后,陸梧秋花了大量精力和人脈將他從陸家摘了出去,解除了養(yǎng)子的身份。
現(xiàn)在陸梧秋名義上的弟弟,的確只有我一個。
當晚,我回陸家收拾東西時。
陸梧秋抱著胳膊,手里夾著根沒點的煙,指腹煩躁地摩挲:「如果你實在不想住過去,我去跟許伯母說,讓你還住在自己家?!?/p>
我搖頭:「算了,蘇宇川會不高興的……他早就計劃把我的房間改成游戲室了。」
想起什么,我玩笑道:「以后我是不是該叫他姐夫了?」
陸梧秋斂眸:「別瞎說?!?/p>
我眨了眨眼,又聽見她冷道:「你離許湘蓉遠些,她不是什么好人。」
「她十六歲就被許梅芬送到國外,身無分文,為了活下去,傍上了個有錢的男朋友。」
陸梧秋單手遞過手機,那上面是她和男友的遠景照。
暴雨的街頭,寬大黑色的雨傘下,兩個模糊的身影吻得密不可分。
「后來這個男人把她甩了?!?/p>
陸梧秋略帶嘲諷地說:「那些旁系叔伯想弄死她,設(shè)計她出了車禍。」
「許湘蓉雖然死里逃生,但聲稱撞到了腦子,把在國外發(fā)生的一切都忘了,一門心思地爭家產(chǎn)。」
「她要是真對你做什么,立即告訴我,我給你撐腰?!?/p>
陸梧秋將煙丟在地上,一腳踩了上去,神色冷沉。
我笑了笑:「謝謝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