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聲音及時響起。
林世藩一身常服,笑容和煦地迎了出來,仿佛剛才的沖突不存在。
他瞥了眼捂鼻哀嚎的林福,眼神微冷:
“丟人現(xiàn)眼,滾下去?!?/p>
轉(zhuǎn)而對王彥拱手,“下人不懂事,王相勿怪,“請,書房敘話?!?/p>
王彥心中冷笑,面上淡然:“林相客氣?!卑菏组煵剑瑥恼T而入。
……
書房檀香裊裊。
落座奉茶后,林世藩輕啜一口,狀似閑聊:
“王相面色不佳,可是煩心事?”
特意加重了‘煩心事’三字。
王彥懶得與他打啞謎,單刀直入:
“林相何必明知故問?林相好手段,說吧,費(fèi)這勁弄我的人,想要什么?”
林世藩放下茶盞,笑容不變,眼神銳利:
“李御史風(fēng)聞奏事,京兆府依法拿人,何來老夫費(fèi)勁?倒是王相你…”
他話鋒一轉(zhuǎn):
“老夫好奇,你何時成了陛下的人?,不惜與老夫撕破臉,臨陣倒戈?陛下許了你何等條件?”
王彥面露無奈:
“雷霆雨露,莫非君恩,陛下有命,臣子豈能抗旨?至于好處…不過盡忠罷了。”
“哦?僅是盡忠?”
林世藩顯然不信:“你我同朝多年,縱有分歧,亦有默契。如今局勢,你我心知,王相真要一條道走到黑,與老夫魚死網(wǎng)破?”
王彥嗤笑,向后靠了靠:
“魚死網(wǎng)破?言重了,王某但求安穩(wěn),王某可以袖手旁觀甚至相助…但林相總得拿出點誠意吧?”
林世藩眼中精光一閃,他手指輕敲紫檀扶手:
“王相爽快,放人,可以?!?/p>
他伸出兩指:“兩個條件,任選其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