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谷米子不斷掙扎著,口中怒吼道:“乾元子曾那般對我,我只是想報仇而已,有什么錯?”
“至于修戲,這條路本就殘酷無比,自田不慫那小子撿到木偶起,他就非死即活。”
“還有柳青禾,老子將她當作朵花兒養(yǎng)著,算是遂了田不慫愿,又關你何事?”
花旦刀,被李十五自拇指眼球中一寸寸扣了出來,上面花旦臉譜愈發(fā)精美,說不出的邪性。
他道:“你說的有理!”
“畢竟站在你角度上,一切無可厚非,且這世道就是如此?!?/p>
“何為對錯,毫無意義!”
“只是!”,李十五一步踏出,聲線冷若寒泉:“只是啊,我偏偏就想殺你?!?/p>
“畢竟我這人擔驚受怕這么些年,若再放你這么個玩意兒在外,那是每日茶不思飯不想,夜夜睡不著覺??!”
“錚!”
一聲刀鳴,伴隨著一道刀光響起。
隕
李十五雙臂持刀舉過頭頂,就這么揮砍而下,不留絲毫余地。
只見一道血光過后,谷米子已然頭身分離,僅剩一顆獨眼圓瞪著,死得不能再死。
“呼!”,李十五長松口氣。
“自你昨夜出現(xiàn)那一刻起,便是不準備讓你活過今夜?!?/p>
說著,又是神色略帶一抹困惑。
只因這一次,縱火教竟是沒人出面救人,讓他多少有些想不明白。
也是這時,一股玄之又玄韻味,自谷米子殘軀之上蕩然而起,竟是化作一道巴掌大,栩栩如生的木偶印記。
其懸在半空之中,不斷變化著形體,就像是一只不斷蜷縮舒展的活物,說不出的詭異莫測。
“戲蟲?”
李十五伸手想抓住它,卻見其突然劃破虛空,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旁,胖嬰小聲嘀咕:“費這般大的心思殺一人,至于嘛,還有你真挺陰的。”
李十五道:“他入了縱火教!”
胖嬰:“干得漂亮!”
李十五俯下身下,在谷米子殘尸上一陣摸索,除了一些雜七雜八之物外,就只有一本古冊,一顆暗紅色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