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說完,緊張的看了于方江一眼,然后靜靜的等待著于方江,心中竟然也有些莫名的跳得厲害,害怕說錯了什么。
“恩,分析得不錯,但是你卻只看到了暫時的利益。”過了半響,于方江才開了口,說道:“你說張部長有魄力,但是于叔卻覺得他是個鼠目寸光。急功近利的人。”
于方江說到這里,看了陸安一眼,見他一副認真聽的模樣,才繼續(xù)說道:“你知道官場上最忌諱的是什么嗎。是站隊,一旦站錯隊,就可能萬劫不復(fù),張部長今天就這樣冒冒失失的跑到于叔這里來,確實如你說的那樣,不管于叔最后在云山市能不能立得住腳,他都會得到暫時的利益。
但是長久的呢,你考慮過沒有,于叔剛來云山市,形式對于于叔非常的不利,張部長就急著表忠心,如果于叔真的斗敗了,你覺得張部長還有升上去的可能,于叔的政敵在于叔調(diào)走后還會讓他呆在組織部長的位置上,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將到此為止。為了一時的利益,賭下自己的政治生涯,你還覺得張部長還有魄力嗎。
當然,你也許會說,要是于叔勝利了呢,那張部長不就賭對了,可是就算最后勝的是于叔,他也不用現(xiàn)在忙著表態(tài),等形式明朗了在來也不遲,因為那樣雖然會讓人覺得不是雪中送炭,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但是于叔卻沒得選,一旦現(xiàn)在的組織部長王振坤退下去以后,常務(wù)副部長李大剛是吳市長的人,那么于叔就沒得選了,只有選他張部長,那樣他張山豈不是一樣達到了最終的目的,而擔(dān)的風(fēng)險卻不知道小了多少倍?!?/p>
于方江說完,又語重心長的叮囑道:“小安,記住了,在官場上比不其他,人和人之間都是相互利用,只要堅持最后的底線,講的是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達到最終目的就可以,沒有什么人情可言。”
“知道了于叔。!1”對于于方江的受教,陸安虛心的接受了。
“恩,你還年輕,能這樣已經(jīng)不錯了,于叔看好你?!庇诜浇参筷懓惨痪?,好似才想起什么,說道:“對了,小安,今天叫你來是一會有省電視臺的記者下來采訪關(guān)于高架橋的事情,而我們云山市也還想做一個后續(xù)報道,所以等下你就陪著省電視臺的記者一起去高架橋現(xiàn)場看看,然后在草擬一片后續(xù)的新聞通稿,記得了,多和省電視臺下了來的記者搞搞關(guān)系,還有市交通局也要去看看,明白了嗎?!?/p>
于方江說到這里,就沒有說下去了,他相信陸安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知道了,于叔。”陸安點點頭,心里卻在猜測,看來這下來的省電視臺記者能量不小啊,要不然于方江也不會如此叮囑他,而市交通局,于方江的意思也不言而喻了。
“恩,你就在這里等吧,不要回秘書科了,估計人也快來了?!庇诜浇f著,示意陸安到邊上的沙發(fā)上去等人,轉(zhuǎn)而認真的看起文件來。
正在這時候,外面的孫家明又敲門進來了,告訴于方江,說了有一個自稱是省電視臺的人要見他。
于方江一聽,馬上就讓孫家明把人請進來,但是看到進來的人,陸安卻明顯的一愣,因為在他的猜測里,這個省電視臺記者至少是個大年紀的,要不然至少是個男的。
可是事實卻恰恰相反,這個省電視臺記者,居然是一個看起來和他差不多的美麗女孩。穿著一件鵝黃的羽絨服,下身一條修身的牛仔褲,將那筆直的美腿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于叔,好久不見!——!”女孩一見到于方江,馬上打了一聲招呼。
“是好久不見了,當年的小丫頭都長成大美女了。”于方江夸贊女孩一聲,然后指著陸安說道:“敏兒,這是陸安,昨天關(guān)于高架橋的報道的主體就是出自他筆下,等下你今天在云山市的一切,他帶你完成?!?/p>
“你好,我叫林敏兒,省電視臺的實習(xí)記者,今天辛苦你了。”林敏兒一聽于方江介紹完,熱情的到陸安的面前伸出一只潔白的玉手自我介紹道。
“你也好?!标懓惨采斐鲆恢皇趾土置魞旱陌尊男∈治赵谝黄?,但是心里卻沒差點抽過去,省電視臺居然讓一個實習(xí)記者下來采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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