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洪每吟一句詩,就搖著折扇向前一步,原本眾人被他氣勢所驚,都以為他要做出什么驚世之作。
但在聽完前三句之后,一時間爆笑起來。
這特馬的叫詩?
宋欽也不由笑的前仰后合,他指著周洪,彎下腰,就差錘地了。
旁邊,彩云也不由皺了皺眉。
她這次肯出來見客,正是因為陳恪,昨天陳恪的一首《臨江仙》,她也不知道讀了多少遍,每一次讀,都覺得自嘆不如。
原本宋欽挑恤,彩云并沒有阻攔,以為有陳恪在,一定能拿出一首經(jīng)典的詩詞。
誰知道,陳恪根本就沒搭理宋欽,反而是周洪拿出這么一首東西出來。
這,這恐怕連詩都不算吧,聽起來,就是孩童在數(shù)數(shù)啊。
“小姐,那個陳恪說是抄的,他不會真的是抄的詞吧。”
“怎么可能,那么經(jīng)典的一首詞,豈會假手于人?”彩云搖搖頭,但內(nèi)心屬實不敢確定。
“我看啊,還是宋公子好一點,自從咱們下來,他一直看你呢,那個陳恪……哼,他就是個瞎子?!?/p>
阿燭鼻子中,重重哼了一聲。
不錯,
自從跟小姐走下樓來,阿燭就一直關(guān)注宋欽跟陳恪,宋欽看向小姐的眼神,雖然霸道了一點,但總之在小姐身上。
但那個陳恪,從進(jìn)門就倚在椅子上,看都沒看小姐一眼。
他,他究竟算不算個男人嘛!
阿燭憤憤間,周洪曳斜了眼睛,看了宋欽一眼,隨即再次上前一步,已經(jīng)站到了大堂中間。
眾人哄笑聲中,周洪一收手中折扇。
“啪!”
隨著折扇驟然合上,吟出最后一句。
“飛入草叢皆不見。”
……
最后一句詩,只有區(qū)區(qū)七個字,卻仿佛是一副枷鎖,驟然卡住了眾人脖子。
大堂中的笑聲停歇。
無數(shù)雙眼睛一起落到周洪身上,眾人像是見了鬼一樣看著周洪,搖搖頭,再搖搖頭,居然不敢置信。
這首《詠雪》前三句宛如玩笑,隨意至極。
若是沒有最后一句,就是街頭巷尾的孩童們,隨口唱出的童謠,可偏偏加了這一句,瞬間就讓前邊的三句廢話,整個意境都提了上來。
周洪顯然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
“宋欽,你覺得這首《詠雪》怎么樣?”
“你,你能寫出這樣的詩來?”宋欽咽了一口唾液,這首《詠雪》雖然看起來寫的隨意,但仔細(xì)一想就知道,這首詩的構(gòu)思巧妙,反轉(zhuǎn)驚艷,絕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