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感覺自己快氣到吐血,心臟處擰巴著疼,太陽穴突突的蹦啊。
我靠,我靠,
實在氣急了楚楓坐起來,紅著眼朝自己打著石膏的腳上,使勁兒捶了一拳,我叫你裝?。?/p>
疼的他眼前一黑,直梗梗的往后倒。
摔進枕頭里暈了過去。
真是死了才好。
窗外微風(fēng)輕輕吹動窗紗,楚楓的房間比前幾天空蕩。
基本上能砸的都砸了。
鬧鐘,水杯,定制的水晶奧特曼擺件兒,十幾萬的手表,手鐲收納盒,以及,一家三口唯一一張合照。
反正是接連被葉檀清和沈承霖以及他爸楚金源氣著,
這幾天楚楓感覺比世界末日都難熬。
連天空都陰沉沉。
“”
暈過去的楚楓做了個夢。
夢見藍(lán)天白云,還有風(fēng)吹過就搖曳歪倒的麥田,氣溫很炙熱。
奶奶黎傘花穿著花褂涼衫,拿著鐮刀在麥田里割麥子。
一望無際的麥田吶。
黎傘花喊:“楓伢,楓伢,莫往樹上爬?!?/p>
“花奶,楓伢看不到你——麥子好高。”
三四歲的楚楓松開樹,體態(tài)像歸林的小鳥,伸著脖子就往麥田里沖。
跑啊跑,跑啊跑。
一頭撞到花奶淌著汗咸的褲腿上。
他仰起臟兮兮的小臉,咯咯笑。
遠(yuǎn)處的田埂上,駛來一輛中等檔次的小汽車。
戴著金鏈子金手表,還西裝革履的楚金源,領(lǐng)著身穿貴婦旗袍裙,和名貴高跟鞋的楚媽媽,倆人煩躁的頂著高氣溫下車。
夫妻倆的打扮和氣質(zhì),跟鄉(xiāng)間格格不入。
黎傘花臉色冷下來:“你爸媽來了,來接你享福去咯。”
楓伢不知道什么是爸爸媽媽,
扭頭看著倆陌生人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