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霄冷冷看著她說道:“蘇時一,你想讓我說什么?既然不相信我的話,為何又在這里問我?你只要聽醫(yī)生的就好了,我何必浪費口舌?”
蘇時一呼吸一滯,眼睛有些發(fā)紅,怔怔地看著楚凌霄。
楚玉娢于心不忍,對楚凌霄說道:“凌霄,你別怪一一剛才的態(tài)度,病床上躺著的可是她的爸爸,她當然會緊張了!”
楚凌霄卻冷哼一聲說道:“所以她就可以認為,我在拿他爸爸的病開玩笑,不分場合的胡說八道是嗎?所以她就理直氣壯地罵我是廖家的人,來這里是害她們父女的對嗎?”
扭過頭,楚凌霄對蘇時一罵道:“蘇時一,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社會的渣滓,做過五年大牢的勞改犯!”
“你平時辱我諷我罵我笑我都可以,我不計較,因為你護我親人五年,這份恩情,我楚凌霄一生不忘!”
“但是你不要以為我坐過牢就比你低一等,可以隨意冒犯!換一個人敢這樣跟我說話試試?”
幾名綠衣護理工進了病房,很快把病床推了出來,把病人推進了電梯。
人命關(guān)天,醫(yī)院這邊自然也不敢怠慢,明顯是推著病人去做檢測了。
楚玉娢感覺侄子這番話說得有點重了,她很少見到閨蜜這種張皇失措,柔弱無依的時候,趕緊將她抱在了懷里,輕聲安慰著她。
林雨柔也走過來,雖然沒有說話,卻把蘇時一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溫暖著她冰涼的手指。
楚凌霄不理會這些,只是站在走廊盡頭的窗邊,看著上方的夜空,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腹部,壓制那股狂亂的氣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電梯門打開,蘇明啟被推了回來,這次旁邊不止有張醫(yī)生,還有一名梳著背頭的中年男子,戴著一副眼鏡。
張醫(yī)生指了指窗邊的楚凌霄,低聲對他說道:“鄭院長,就是他說的!”
中年男子走到楚凌霄身后說道:“這位先生……”
等楚凌霄轉(zhuǎn)過身,他微笑著說道:“我是省立醫(yī)院的院長鄭達華,聽說是你一來就提出做重金屬檢測的?我想請問您是怎么看出來的?”
楚凌霄看了他一眼問道:“那現(xiàn)在結(jié)果如何?”
鄭達華微笑著對楚凌霄問道:“請先回答我的問題好嗎?好像您還是第一次來醫(yī)院看望病人,為什么這么篤定地認為,病人是重金屬中毒?一般來說,這種情況只能通過專業(yè)的儀器檢測,僅憑表面癥狀,是很難用肉眼鑒別的!”
就在這時,電梯鈴聲響起,一大群身穿制服的保安走出來,張醫(yī)生立即對他們叫道:“在這里!就是他,把他控制起來!”
一群保安拿著各種防暴器材,有橡膠棍,有盾牌,有鋼叉,甚至還有防狼噴霧!
“你們干什么!”楚玉娢臉色大變,張開雙手攔在那些保安的面前。
蘇時一也奇怪的看著那幫人,皺眉說道:“你們搞錯了,他是我朋友!”
張醫(yī)生嘆息說道:“小蘇啊,你還是太單純了!現(xiàn)在喜歡在背后捅刀子的,不都是朋友嗎?這小子來路不正,形跡可疑,我們已經(jīng)報了警,警察很快就會過來的!”
林雨柔恍然大悟地看著鄭達華和張醫(yī)生說道:“所以你們已經(jīng)對病人做了重新檢測,證實了凌霄哥哥剛才的說法,病人的確是重金屬中毒,但是又害怕承擔誤診的責任,才想讓凌宵哥哥當替罪羊,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