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堂拎著裙,正踏上二樓的臺階,聞言全身血液倒涌,愣在原地,臉色青紫地問:“大哥、三哥,他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是我聽錯了對吧?”
沒有聽錯,顧空皓跟顧黎川都聽得分明。
他們臉色也一瞬間變得難看,怕刺激顧君堂的不敢做回答。
酒樓一樓大廳,一個喝得半醉的男子,醉眼朦朧端著酒杯一搖一晃靠近,生生將顧黎川從顧君堂身側擠開,酒水不偏不倚灑在顧君堂腰間。
酒水暈染開,男子直勾勾盯著那纖細腰肢,言語放蕩。
“顧君堂,顧二小姐,不知時至今日,你腰間的牡丹還在不在啊”
此問話一出,但凡聽過顧君堂與沐凌軒香艷流言的人都心領神會的再次哄笑起來。
腰間如此隱秘部位,被人當眾如此輕浮發(fā)問,是件極為羞恥的事情。尤其對上這么多恥笑鄙夷的目光,就算再勇敢的人在此處也待不下去了。
顧君堂臉色已經(jīng)發(fā)白。
顧空皓一把反剪住男子雙手,將男子推至欄桿,怒斥:“你胡說八道什么?”
顧君堂已經(jīng)聽不下去那男子如何回答,轉身沖出了酒樓。
她明白,這兩天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顧黎川跟顧空皓見顧君堂跑走,也顧不得再問罪男子,只得先跟上。
顧君堂才出八寶酒樓,一匹棗紅大馬就飛馳而至。
馬上人穿一襲玄色錦袍,容貌清俊與顧黎川跟顧空皓有五分相似,只是比起他們來氣質冷冽,渾身散發(fā)著一股不好惹的煞氣。
他勒緊韁繩,身手矯健地跳下馬。
“二哥!”顧君堂見到男子一喜,停下腳步。
顧寒星將韁繩丟給酒樓伙計,朝顧君堂走了過來。
他此時看向顧君堂的目光,沒有以往顧君堂熟悉的寵溺,而是冰冷的煞氣,還沒有徹底靠近就已經(jīng)質問出聲。
“堂堂,你跟軒王是怎么回事?為何外面都在傳,你跟軒王有不正當關系?說你跟軒王在大街上手牽手,在花園在桃花宴桃林里都有過肌膚之親?軒王還在你腰上作畫?”
顧寒星問這話時沒有一點覺得難為的羞怯,有的只是尋求答案的認真。
顧寒星是武癡,平日在軍營中的時間居多,所以與人打交道習慣直來直往。
因這樣的性格得罪過不少人,可又因為他出眾的天賦與顯貴的家世,所以這么多年沒有人敢找他麻煩,一切順風順雨。
顧寒星直接的問話,基本上跟酒樓里眾人嘲笑的話語前后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