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低,還帶著剛剛沒有完全平息下去的顫抖。
“我和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系了,你沒有資格來插手我的事情!”
滿打滿算,兩人分手都已經(jīng)整整六年的時間了。
而且現(xiàn)在周楚楚也官宣了和他的訂婚。
就算她要拒絕許南言,也不可能是因為他的反對而拒絕!
裴行之低頭掐住沈梔的下頜,眸光危險:“沒有關系?”
他勾唇,揚起一個涼薄的冷笑:“你這個想法,沒有得到的我的允許。所以,無效。”
沈梔氣得渾身發(fā)抖:“你把我當成什么了?一件物品?還是你的寵物?”
她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但在他面前卻連思想都要被銬上枷鎖,沒有自我。
裴行之看著她的眼淚,神情陰鷙地伸出手。
他將手掌放在她的臉上,用拇指摩挲掉她眼角的淚水。
然后俯下身,用低沉的,冷漠至極的嗓音道:“兩條人命,這是你們沈家欠我的?!?/p>
沈梔如遭雷擊,身體僵硬地怔在原地。
兩條人命,他說的是那六年前在車禍中去世的裴父裴母。
母親說,他的父母是被她的爸爸所害……
沈梔幾欲張口,可嗓子卻像失了聲一般,怎么都說不出一個字來,只有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望著裴行之止不住的流。
許南言見到這一幕,心疼地站出來想要保護沈梔。
“你放開她!有什么事情我們兩個男人來談?!?/p>
裴行之冷漠地抬眸,只是一個側身就阻斷了許南言靠近沈梔的機會,如同控制掌中雀一般,將沈梔牢牢的禁錮在自己身邊。
他的長臂橫在她身前,微微俯身,在她的耳邊低聲道:“想讓他知道你父親干的好事嗎?”
他的嗓音低沉陰鷙,帶著野獸一般嗜血的壓迫野性。
好像只要一口,就能將她的脖頸徹底咬斷。
沈梔身上因為抗拒起了細密的冷汗,忍不住側頭想要遠離,卻又被他握著肩膀的手牢牢禁錮。
她咬著牙,抬頭對許南言道:“南言哥,對不起……”
許南言一下怔住,向來以理智淡泊示人的他,此刻失了分寸。
他眼角微紅:“小梔……你還是選擇了他嗎?”
沈梔攥緊手,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之中。
可她卻一點都感受不到疼痛,因為此刻心理上的傷害更重。
她的心臟已經(jīng)沉痛得快要呼吸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