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我冷漠的眼神,顧淮舟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
他知道,我說的不止是手繩,還有我們的感情。
他想再說什么,小雅已經(jīng)辦完手續(xù)過來扶住了我,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帶我離開了。
走出醫(yī)院,我手機響了,是顧淮舟發(fā)來的短信:
【好好休息,我給你叫了你最愛的烏雞湯,記得喝?!?/p>
外賣送到家時,我看著那個精致的盒子,忽然笑了。
曾幾何時,這是我最期待的驚喜。
我笑了笑,將它送給樓下一對拾荒的老夫妻。
“大叔,趁熱喝吧,補身體?!?/p>
他看著我,渾濁的眼睛里滿是感激。
他咽了口口水,小心點舀出一勺,吹了吹后,先喂給了一旁瞎著眼的老婆婆。
當(dāng)晚,我定了常去的那家餐廳包廂,約了雙方父母見面。
這八年,我們兩家人早已親如一家,他們一直盼著我們早日完婚。
但在我說完要和顧淮舟分手后,包廂里的氣氛壓抑得幾乎讓人窒息。
我媽緊緊握著我的手,眼圈泛紅,我爸則在一旁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臉色鐵青。
對面的顧家父母,臉上寫滿了尷尬和愧疚。
顧淮舟的媽媽,那個一向待我如親生女兒的阿姨,此刻幾次想開口,卻都化作一聲嘆息。
最終還是她先打破了沉默,聲音里滿是歉意:“念念,阿姨知道,是淮舟對不住你……求婚那天的事,我們都聽說了?!?/p>
“你放心,等那混小子來了,我一定讓他給你跪下認錯?!?/p>
她說著,拉過我的手,看著上面那枚戴了多年的舊戒指,強扯出一絲笑容:
“這戒指舊了,等他回來,我讓他給你換個最大的,就當(dāng)是賠罪,好不好?”
我正準備接過話頭,將分手的決定徹底攤牌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