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醉到站不穩(wěn)的陳偉,動靜一定很大,我睡眠極淺,怎么可能是被他打醒的?
這根本說不通。
警員沒有放過我,聲音高昂:“為什么他打你時,你才醒?”
我渾身戰(zhàn)栗,老警察攔住警員,上前半步,不動聲色替我隔開年輕警員咄咄逼人的視線,“別怕,我們只是來了解情況?!?/p>
我聳了聳肩故作輕松,“所以,那個人是不是兇手偽裝的?”
老警察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韓靜女士,我們調取了你家門口的監(jiān)控,記錄顯示一整晚沒有任何人進過你家門。”
頭皮一陣發(fā)麻,監(jiān)控不會撒謊。
那我的記憶呢?那真實的痛感呢?
“不可能!這傷就是證據(jù)!”
我指著自己臉頰和額角尚未消退的瘀青和腫脹。
“這正是我們調查的核心?!崩暇炷抗饫卫捂i住我,“你有沒有考慮過其實你是兇手?”
他的語氣平靜。
我?我怎么可能是兇手?
被陳偉餓到低血糖,營養(yǎng)不良,搬個快遞上樓都雙眼發(fā)黑,還能有力氣分尸?
我不可置信開口:“陳偉是個一米八的壯漢,我一個弱女子怎么分尸?”
老警察不置可否,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現(xiàn)在的技術很發(fā)達的,手段也很多樣?!?/p>
雖然我曾無數(shù)次想要殺死陳偉這個家暴男,可我知道我根本做不到的,前幾天逃到娘家,我被他狠狠拖了回去,打到三天都下不來床。
我只想攢錢,逃到一個他永遠找不到地方。
老警官輕輕笑了笑,“好了,韓靜女士,別多想,我們只是例行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