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體貼靳斯年負傷,主動接過自行車邊推邊走,嘴上還推理個不停,“難道你也有一本?”
靳斯年頓時有些語塞,他仔細觀察著凌珊的表情,小心回應(yīng),“我沒有?!?/p>
凌珊也只是隨口一問,聽到他否定,下意識接了句,“也是,這種奇怪的事情怎么可能同時發(fā)生在兩個人身上?!?/p>
她把靳斯年帶回了家,用碘伏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又去樓上把那個快遞盒順道帶下來。
“你看?!?/p>
靳斯年不經(jīng)意提示道,“你既然懷疑是這本手帳的問題,那你就隨便寫個人的名字唄。”
“?。咳缓髮懸徽甑挠^察日記嗎,好惡心,我既不是偷窺狂也沒有暗戀誰,寫起來好別扭?!?/p>
凌珊說罷還裝作惡寒的樣子猛搓手臂,看向靳斯年的眼睛突然發(fā)亮,她湊上前搭著他的肩膀,請求一樣輕快地說,“這樣說的話,那我只能寫你的名字了,你介意嗎?”
“……隨便你。”
他轉(zhuǎn)頭不看凌珊,兩人罕見地沉默了片刻,空蕩的客廳突然響起一句低沉的嘆息,“所以我是特別的嗎?”
這句話實在太輕,凌珊差點沒有聽見,像刻意的詢問,更像虔誠的祈禱。
“當然了?!?/p>
凌珊也果斷地回答,她征求了靳斯年的同意后便跪在柔軟的地毯上拿出準備好的黑色水筆,準備在正式寫下名字前多練習(xí)幾遍,力求把“靳斯年”這三個字寫得好看一點。
“你寫好看點?!?/p>
“不用你說,我不是正在練習(xí)嘛?!?/p>
兩個人無意義地拌嘴兩句,最后又只剩下紙張摩擦的細小聲音。
她寫得用力,“年”字的最后一筆劃收得又直又鋒利,利落得像打印上去的一樣。
凌珊把筆放在一邊,又豎起手帳本小口吹著墨,炫耀一樣展示給旁邊的靳斯年看,笑盈盈地繼續(xù)剛剛的話。
“你當然是特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