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現(xiàn)在客人都走了,他才來跟自己攤牌。
“我也不是故意拿島上那事兒來做幌子?!鳖櫨昂愠聊季?,低聲回道:“還請你見諒。”
許長夏來北城那兩天,恰好他休假,恰好大家都在情緒上了,楊柳和顧承榮的意思也是讓他當機立斷,加上那晚俞政卓來找他聊起俞湘南在島上發(fā)生的事兒。
他和俞湘南之間原本就沒什么男女之情,所以他才斷得干脆。
但他承認,他確實是有幾分趁機擺脫俞湘南的嫌疑。
所以江耀現(xiàn)在提起這事兒,他不做辯解。
“那好,你若是誠心道歉,那就答應我一個請求。”江耀目光淡淡地盯住了他,道。
“你說。”顧景恒隨即應道:“我能做到的,自然會幫你?!?/p>
“顧爺爺之前在島上答應過夏夏,要給她完成一個愿望,無論什么請求,只要顧家能做到的,都會替她完成。”江耀一句句,說得十分清晰。
“但顧爺爺年事已高,也許在他百年之后,夏夏都沒有能求得上他的地方。我的夏夏才十九歲,她以后的人生還長,若是以后她遇上了很大的難處,煩請二哥出手幫幫她,就算是替顧老爺子完成他沒有兌現(xiàn)的承諾?!?/p>
顧景恒錯愕地看著江耀,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江耀這話,倒像是在交代遺言。
“我不答應?!鳖櫨昂阆肓讼?,沉聲回道:“你自己的女人自己管?!?/p>
“你不答應,我一定會找出那個你想保護的女人,到時你不要怪我?!苯吐暬氐?。
顧景恒知道,江耀無非是覺得他心里有其他女人,所以不會對許長夏有非分之想,會懂得分寸,再加上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顧家的半個女兒,他來照顧許長夏,旁人也說不了什么閑言碎語。
江耀這一手好算盤,打得算盤珠子都快蹦到他臉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會犧牲在你前面呢?”他緊擰著眉反問道。
“你不會。”江耀朝他笑了笑,道:“你是外交部重點培養(yǎng)的人才,外交官很少會有出事兒的?!?/p>
加上陳硯川這事兒還不知會是什么結(jié)局,即便能平反,但陳硯川以后在官場上的每一步勢必都要小心翼翼,保住自己都不容易。
可顧家就不一樣了,顧家家運旺,人丁旺,以后肯定是要平步青云的。
“就當是我求你?!苯D了頓,繼續(xù)朝顧景恒輕聲道。
明天他們就要回杭城,這應該是他最后一次機會能和顧景恒獨處。
顧景恒目光復雜地盯著江耀,良久都沒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