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許隨想起那天的場景,語氣頓了一下,“我就是覺得我太患得患失了?!?/p>
僅是一個女的坐在他旁邊,稍微有點親昵的舉動她就受不了。
胡茜西搖搖頭:“你沒錯,男人就是賤得慌!我跟你說,隨隨你以后不要主動,反正就是心里在意但不能表現(xiàn)出來,裝腔作勢知道吧!”
“隨隨反正我是站在你這邊的,我舅舅他就被慣壞了,那臭脾氣,你得治治他?!焙缥髡f道。
許隨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周三晚上,盛南洲在群里發(fā)了一張去年他們在校比賽贏得的北山滑雪場兩天一夜的票面,發(fā)了一句:【各位想起什么沒有?】
周京澤:【?】
大劉:【我靠,我記得咱們贏了后因為接踵而來的考試就沒去。】
盛南洲:【賓果,還有一個半月就過期了,去嗎去嗎?】
大小姐立刻挑眉:【舉手!我最想去了。】
周京澤:【……你可以嗎?】
胡茜西:【有什么不可以!不是有你們。】
大劉:【報個名,人多熱鬧?!?/p>
許隨退出手機聊天頁面,正打算問周京澤去不去,她想起胡茜西教她的,女孩子不能太主動,于是她也沒問周京澤,在群里說:【我去。】
間隔不到一分鐘,一直沒回消息的周京澤在群里忽然冒出來:【我也去?!?/p>
他們幾個人把去滑雪場的時間定位周末,11月下旬,又是一陣強降溫,早上起來,路邊的常青葉被厚厚的冰晶壓得搖搖欲墜,一陣凜冽的寒風(fēng)吹來,朝地灑下一地透明的水晶,地面上shi漉漉的。
許隨和胡茜西手挽著手出現(xiàn)在約定地點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這次去滑雪來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她依稀有點印象,叫秦景,就是那天為了要他號碼裝學(xué)長的。
大家陸續(xù)嫌天冷,急趕慢趕上了車。許隨排在后面,一個高大的人影閃了過來,把許隨嚇了一跳。
秦景熱情地打招呼:“許妹妹,好久不見。”
許隨驚魂未定地點了點頭,正要開口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插了進來,漆黑的眼睛壓著點戾氣:“見你媽見。”
許隨扭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周京澤珊珊來遲,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他穿著一件黑色的沖鋒衣,短靴,頭頸筆直又顯利落帥氣,他將拉鏈拉到最上面,堪堪遮住冷硬的下鄂,露出一雙漆黑深長的眼睛。
此時他正有一搭沒一搭底地嚼著口香糖,斜睨著秦景。
“不是,周爺我——”秦景解釋。
周京澤笑了一笑,拍了拍秦景的后背,猝不及防地往他脖子處扔了一把雪進去,冰塊迅速貼著他的后頸皮一路涼到尾椎骨。
秦景正笑著,跟川劇變臉?biāo)频模⒖贪l(fā)出一聲驚天慘叫,緊接著上從躥下跳,開啟了老年蹦迪模式。
周京澤一開始是在憋笑的,但到后面忍不住,笑得xiong腔發(fā)顫,肩膀都在劇烈地抖動。秦景一看,始作俑者竟然還在放肆嘲笑他。
秦景作勢要追殺他,周京澤笑著趁機躲開,在經(jīng)過許隨時,他的衣袖擦了一下許隨的手背。
很輕的帶過,許隨聞到了他身上的羅勒味。
人基本上到齊,許隨是最后一個上的,瞥見周京澤坐在最后一排,剛想抬腳走到他身邊,卻被坐在過道邊上的胡茜西摁在了靠窗的一個位置,還沖她眨了眨眼。
36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