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自覺地變暗,窗外的夕陽像裹了蜜的糖一般鋪在桌子上,周京澤閑散地背靠桌椅轉過頭來看著許隨。
許隨穿著一件寬松的杏色針織衫,頭發(fā)扎成丸子頭,額前有細碎的頭發(fā)掉下來,抱著書本輕聲地默背。
因為她無意識的動作,兩顆水蜜桃被擠壓成不同的形狀,松垮的領口下白色的蕾絲xiong衣一晃而過。
周京澤眼神漸暗,想也沒想手就從針織衫下擺伸了進去一頓揉搓。許隨正背得認真,指尖的冰涼和他食指的銀戒若有若無地掛蹭著她的皮膚,一陣激靈,她的臉頰溫度急劇升高:
“你在干……什么?”
“你說呢?”周京澤挑了挑眉,語氣慢悠悠的,聲音嘶啞,“繼續(xù)背你的。”
他們坐在角落的位置,周圍是悉數(shù)翻書的聲音,安靜又帶著一種神圣感。周京澤整個人側身子,瞇著眼滿意地喟嘆了聲:
“嘖,小是小了點,但老子摸著手感爽?!?/p>
許隨則被他的評價弄得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從表面上看,周京澤是在給她講題,實際卻干著禽獸不如的事,一邊揉一邊嘬著她白皙的耳朵,臉上的表情痞氣又正經。
“從神……經學上來說,人……體……”許隨結結巴巴地背著,到最后潰不成軍,干脆整張臉趴在桌子上,書本的冰涼貼著皮膚,多少減緩了全身燥熱。
熱氣沖斥,許隨感覺自己的耳廓變得粘膩又shi滑,所經之處,又癢又麻,像是踩在她的神經末梢上緊張,害怕,又控制不了自己的反應。
周京澤捻了她一下,一臉的邪氣,湊到跟前考她:“寶寶,人體的什么?”
“不……要了,人好多?!?/p>
許隨試圖推開他的手,不料“啪”地一聲,全校驟然停電,眼前陷入一片黑暗,這更助長了周京澤囂張的氣焰,他胳膊一抬,許隨整個人被抱到他大腿上。
周圍發(fā)出嘈雜的聲音,凳子移動和書本拉的撕拉聲,許隨十分崩潰,在他大腿上動來動去,聲音軟得不行:
“你別玩了,停電了,明天我就要比賽了,打算把書過一遍的。”
周京澤喉結滾動,嗓音難抑,眼睛溢出一點紅:“別動,五分鐘?!?/p>
他說完,許隨才發(fā)現(xiàn)他有反應了,在黑暗中,她感覺自己陷入漫長的五分鐘,坐在周京澤懷里,手被一只寬大骨骼清晰的分明的手帶著,隔著一層挺闊的布料,試圖將滾燙熄滅。
許隨羞得不想看,捂住自己的眼睛,聽覺卻被無限放大,她聽見周京澤壓抑的喘氣聲,就在耳邊,低沉,有著顆粒感,以及自己拼命忍住很小的嚶嚀聲,手也是燙的。
腳趾頭繃緊,害怕被發(fā)現(xiàn),也覺得羞恥。
保安拿著手電一間一間地掃射查詢,粗著嗓子喊:“學生們趕緊收拾東西,學校停電,馬上閉館了啊?!?/p>
終于,在保安趕來之前,周京澤才肯放開她,一束強光燈照過來,周京澤整個人擋在許隨面前。
保安從窗口探出一個頭,問道:“你倆咋還不走?一會兒我鎖門,你們就得在這過夜了?!?/p>
“不好意思,馬上出來,”周京澤歉意地笑笑,正經得不行,全然沒了剛才形如孟浪,放浪形骸的樣子。
保安見周京澤一副好學生的模樣,沖他比了一個手勢:“五分鐘啊。”
許隨聽到五分鐘簡直要過敏了,她背著他整理衣服,周京澤抓過她的手,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把她手指上白色的東西沖干凈,嘴里咬著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紙,把她的手擦干凈。
最后周京澤牽著許隨離開圖書館,四周徹底陷入黑暗,隱去的月光從云層出來,地上躺著未干的水跡,曖昧又旖旎。
走廊上,周京澤亮著手機電筒牽著她下樓,許隨苦著一張臉:“停電了怎么辦啊,還有一半的知識點沒過?!?/p>
“去外面?!敝芫烧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