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車里睡著了,許隨揉了一眼,清了清喉嚨:“我睡多久了?”
周京澤坐在駕駛位,傾身從口袋里摸出一盒壓片糖,倒在掌心兩顆,開口:“沒多久?!?/p>
許隨口袋里摸出手機,額前有一縷碎發(fā)掉下來,說道:“你賬號多少,我后面把錢還給你?!?/p>
周京澤拆開糖紙,把薄荷糖扔進嘴里,語氣慢悠悠的:“不急。”
“記得我是你債主就成?!?/p>
許隨一時語塞,說道:“總之今晚多謝你,錢我會分幾次還給你?!?/p>
許隨走后,周京澤坐在車里抽了幾根煙,指尖的火光明明滅滅。夜晚更深露重,車窗半降,掀眸看到樓上暖黃色的燈“啪”地一聲亮起。
一截快要燃盡的煙頭丟到濡shi的泥土里,他這才驅車離開。
回到家,周京澤把鑰匙扔在玄關處,仰靠在沙發(fā)上,他閉了一會兒眼,剛打算繼續(xù)喝剛才沒喝上的酒時,門鈴響了。
打開門一看,是盛南洲。
他拎著兩瓶酒過來,一看茶幾上的酒,說道:“豁,挺有默契啊,哥們?!?/p>
周京澤扔給一罐啤酒,自己也開了一罐,悶聲不響地喝起酒來。盛南洲也沒說話,也在陪他喝酒。
“對了,哥們,剛才你找我借錢干嘛?”盛南洲問。
“你可是超級富二代,特么不挺有錢的么,輪得到向我借,況且你之前飛了這么多年的工資呢?”
周京澤沒吭聲,盛南洲一看他就是有事瞞著,也不逼問他,于是換了個方式問:“你媽不是留個你一筆信托基金嗎?那可夠你吃喝等死兩輩子啊,也沒了?“
“嘖,”周京澤估計被問煩了,他灌了一口啤酒,笑得閑散,“在我外公那,他說沒找到媳婦兒就不給?!?/p>
“牛,還是外公高?!笔⒛现挢Q起大拇指。
盛南洲這個人賤得不行,繼續(xù)問:“所以你借錢干什么?”
“……”周京澤。
盛南洲虛踢了他一腳,堅持不懈地問道:“哎,問你話呢?”
周京澤手里的啤酒罐捏成兩半,舌尖頂了一下左臉頰,懶散地應道:“許隨出了點事兒,我得管?!?/p>
空氣凝滯,一陣沉默,緊接著盛南洲從沙發(fā)上跳起來,鎖住他的喉,整個人暴跳如雷:“所以你他媽借兄弟的錢泡女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