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周京澤忽然想起了這句話。
最終,周京澤收回視線,手里還拿著領導剛才遞給他的煙。
他莞爾笑了一下,反手插在耳邊,雙手抄著兜,離開了東照。陽光將周京澤的背影拖得很長,直至最后一抹光消失。
周京澤一個人走在寒風中,風刮得他眼睛睜不開,他拿出手機給許隨發(fā)了一條短信,問她想吃什么?
走到一半,周京澤碰到了路上有人在賣糖炒栗子,他走過去買了一份。
走到下一個路口,夕陽已經完全消失,夜色降臨,街邊燈火亮起,路上烤奶油面包的香氣飄來。
周京澤抬眼一看,路口有一家面包店排起了長長的隊,它家主打賣菠蘿包。
他把糖炒栗子揣兜里,走過去,排起了隊。
喜歡一個人就是,盡管心情已經低到了谷底,他還是愿意為你買愛吃的菠蘿包和糖炒栗子。
周京澤一路心情復雜地來到許隨上班的醫(yī)院門口,他突然有些累,打算和她說一說以前發(fā)生的事,也想抱一抱她。
他在去找許隨的路上,心里隱隱有一簇欲燃起的火光,結果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心中的微光徹徹底底熄滅了。
柏郁實俯下身,正動作親昵地給許隨戴耳環(huán),弄好后,他的拇指摁著她的額頭,輕輕把她掉在前面的頭發(fā)勾到耳后。
原來親昵地點額頭和為她勾頭發(fā),并不是他一個人的專屬動作。
周京澤瞇眼著兩人眼底互相映著彼此的笑容,冰冷的雪花砸在眼皮上,一直沒有動。雪越下越大,刺骨又冰冷,他感覺在自己的手指被凍僵,冷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因為怕送過來糖炒栗子變冷,周京澤一直把它揣在兜里,還有剛出爐最佳賞味期的菠蘿包。
看來她不需要了。
周京澤在得知這個結論后,將這兩樣東西一并扔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轉身離開,他的肩頭被雪水染成一片深色,緊接著黑色的背影消失在冰天雪地中。
有風吹來,躺在垃圾桶裝著兩樣東西的塑料袋發(fā)出“嘩嘩啦”的聲音,然后被遺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