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澤漆黑的眉眼壓下來,扯了扯唇角,語氣緩慢:“結(jié)束了。”
說完,周京澤緩緩?fù)氏率种咐锎鞯拿躲y戒,褪下來的時候,因為長期戴久了,骨節(jié)那里有一圈白色的痕記。
他褪下來拿在手里仔細(xì)端詳了一會兒,燈光晃過來,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咚”地一聲,戒指扔進酒杯里,酒杯立刻沸騰,咕嚕咕嚕地冒著泡,有水溢出來。
銀色的戒指迅速下沉,然后墜落。
周京澤看了它一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吧。
盛南洲還不了解周京澤,他知道這人一定會后悔,于是趕緊從酒杯里撈出戒指,追了出去。
“你大爺?shù)?,我每次不是?dāng)你的奴隸就是當(dāng)你的保姆——”盛南洲邊抱怨邊追了出去。
第一場初雪下完后,京北氣溫急轉(zhuǎn)直下。
冷到早上人躺在被窩里一點都不想起來。
許隨在基地的任教正式結(jié)束,她不用再去那個塵土飛揚的地方,也不用再見到周京澤。
從那次撞見她跟柏郁實在一塊之后,周京澤再沒找過她。
許隨自認(rèn)為生活過得還算平靜。直到周末在家的時候,盛南洲登門拜訪。
許隨一看到盛南洲就想關(guān)門,可他手放在那里嘴里說著“疼疼”,人卻趁勢溜了進來。
“找我什么事?”許隨聲音淡淡的。
盛南洲接過她遞過來的一杯水,喝了一口,說道:“你去看一下他吧,他住院了?!?/p>
許隨正給自己倒著水,動作頓了一下,開口:
“他應(yīng)該有人照顧,我看不看都一樣?!?/p>
“當(dāng)然不一樣啊,還不是因為你,他才把自己搞成這樣的。許妹子,你不知道周京澤多慘,為了你喝酒喝到胃出血去了醫(yī)院,基地的班也不上了,他外公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了?!?/p>
“我真的很少看他意志這么消沉,估計只有你能解他心結(jié)了,你就去看看他唄。”盛南洲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盛南洲又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繼續(xù)說:“我不知道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但大家認(rèn)識這么多年,情分還在吧,他現(xiàn)在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你就去看他一眼,就當(dāng)我求你了。”
“地址我放這了,先走了,妹子我還有事。”
盛南洲把名片放到那里,起身走了客廳里,只剩許隨一個人,她拿起茶幾上的名片看了一眼,是醫(yī)院的地址。
下午三點,許隨收拾了一下,從水果店里買了一束果籃,去往西和醫(yī)院。
許隨到達住院部后,詢問了護士周京澤所在的病房位置。
乘坐電梯上樓后,許隨來到了702病房,猶豫了一下敲門,里面?zhèn)鱽硪坏浪粏〕脸恋穆曇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