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奚洲從憤怒和恨意中掙扎出來,架上胳膊,靜待江霽月的表現(xiàn)。
江霽月對這一切充耳不聞,她秀眉微蹙,似乎在努力瞄準(zhǔn),手臂晃動,做了幾個拉弓又松開的假動作。
每一次弓弦繃緊的聲響,都讓木樁上的孟南意渾身一僵!
眼見江霽月要放箭,孟南意趕緊死死地閉上眼睛,卻又在半天沒聽見聲響后睜開了眼。
在江霽月地戲弄下孟南意閉眼睜眼、睜眼閉眼,懸著的心遲遲不能落下。
就在孟南意即將被這無聲的酷刑逼瘋的瞬間時
嗖——
江霽月終于放箭了!
箭矢破空!
孟南意那雙死魚般的眼睛瞪到了極限!眼里倒映出那支越來越近的箭簇!
然后箭矢擦著她的發(fā)髻頂端飛過,釘在了她頭頂上方半尺的木樁上!
“呼……”江霽月放下弓,有些懊惱地輕嘆一聲:“本想將這箭送入妹妹發(fā)間做個別致的簪子呢,可惜學(xué)藝不精,不敢試,要是失了準(zhǔn)頭,釘進妹妹的頭皮里……可就太不好看了呀?!?/p>
孟南意聽著這話,猛地咽下一口帶著血腥味的唾沫。
婆子們這才上前,解開了繩索。
繩索剛一松開,孟南意便軟軟地癱倒在地,眼睛已經(jīng)失去了神采,只有胸口微弱地起伏著。
那姿態(tài),狼狽得如同剛從泔水桶里撈出來,被隨意倒給野狗的殘羹冷炙。
江霽月心情頗好地挽住孟奚洲的手臂,聲音輕快:
“奚洲,這游戲玩得可盡興?下一輪,你想玩點什么?”
孟奚洲故作沉思狀,指尖輕輕點著下巴,隨即,紅唇微啟:“不如……就劃船?”
話音剛落——
地上那灘“剩飯”猛地抽搐了一下!孟南意渙散的瞳孔驟然收縮,如同聽到了世間最恐怖的事情!
劃船,最難避免的就是落水!
她最怕的……就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