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包括警察,還有身后督戰(zhàn)的預備役士兵都知道。
……
三團位于二團的后方,相對顯得平靜許多。畢竟他們處于防線的中央位置,前方有二團作為屏障,后方還有督戰(zhàn)的預備役士兵。
這樣的布防布局無疑給二團帶來了極大的心理安慰。
張涵凝視著前方不斷響起的槍聲,以及被指揮著整齊排列的二團士兵,不禁嘆了口氣。
他再次向自己的防線望去,只見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的六個老弱病殘被他安排在最前排,神色驚恐的不時回頭張望卻又不敢后退。
在他們身后是六個手持長矛的青年,這六個青年拿著長矛,死死的抵在這六個老弱的背后,阻止著他們后退。
再往后才是張涵和他的兩個同伴。
他們連的防線位于三團的最前排,雖然兩側有一些低矮的建筑,遠遠望去,還真有點古代巷戰(zhàn)的味道。
然而,張涵心里清楚,一旦感染者直接突破二團的防線,他們將是第一個遭殃的。他并不抱太大希望二團能夠抵擋住感染者的進攻,因為那些感染者的近戰(zhàn)能力實在是太過恐怖。
即使頭部被打得稀爛,也依然不死不滅,想想都覺得令人絕望。
張涵想到這里,不禁回頭對朱大常說:“等會兒二團要是崩潰了,那可就熱鬧了,我們肯定會被卷著往后撤的?!?/p>
朱大常低下頭,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冷冷地說道:“張哥,你別太樂觀了,二團一旦崩潰,我們肯定會被逼上前線增援的。”
“這些警察和預備役士兵會不知道,二團崩潰后,我們會被裹挾著逃跑嗎?”
張涵聽完朱大常的話,回頭瞥了一眼正在防線中巡視的李佑安,壓低聲音說道:“如果真要往前沖,讓那些老弱病殘頂在最前面,你待會兒跟湯向榮悄悄說一聲,讓他帶著那幾個壯小伙子,緊挨著我們?!?/p>
“如果真頂不住了,咱們就撤!說到最后,張涵的眼中甚至泛起了血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被逼無奈,只能奮力一搏了。
朱大常一邊撫摸著懷中的手槍,一邊說道:“張哥,我明白。誰要是敢擋我們逃命的路,那就看誰的命更硬了?!彼穆曇衾锍錆M了冰冷與殘忍。
原本只是一個學生的朱大常,也被這亂世逼得變得冷酷無情。
張涵瞥了朱大常一眼,心中暗想:“把槍給他,果然沒虧,不然光靠我一個人,恐怕也鎮(zhèn)不住潰逃時的混亂局面。”
“再說了,逃跑時,他那身力氣也能派上用場?!毕氲竭@里,張涵暗暗點頭,顯然對自己的這個決定非常滿意。
……
二團的防線中,一營的士兵們整理好陣線,并且就位后,正從口袋里掏出堅硬的壓縮餅干,費力地咀嚼著,餅干的碎片在嘴里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遠處的槍炮聲已經(jīng)完全消失,武裝直升機打光了彈藥也已經(jīng)向后飛去,只有炮擊聲,還有天空中不時飛過的導彈爆炸聲響徹耳邊。
冰冷的雪花飄落在密集的方陣中,最前方手持盾牌,半蹲在地上的一名士兵吃力的咀嚼著口中的壓縮餅干,下一秒就被難以吞咽的壓縮餅干給噎住了喉嚨。
他下意識地仰起頭,試圖將其咽下,而在仰頭的一瞬間,他看到了驚恐的一幕。
狹窄的棚戶區(qū)通道中,突然出現(xiàn)了幾百只手持各式兵器的感染者,它們爭先恐后地簇擁著,向著防線沖來。
那名士兵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強行咽下口中的壓縮餅干,驚恐地大聲呼喊道:“感…感染者!”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絕望。
刺耳的聲音劃破原本有些嘈雜的防線,士兵們的目光幾乎在同一時間轉(zhuǎn)向聲音發(fā)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