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是。
曹嚴華惆悵似的嘆了口氣:“我也就是想想?!?/p>
接近兩天多的趕路,中途在昆明停,放下了炎紅砂,炎紅砂請了幫炎老頭看病的醫(yī)護人員來,給他們每人都抽了一管血,密封塞塞緊,標簽貼好,放在專用的醫(yī)用箱里。
其實用不著標簽,反正接下來都要混合在一起的。
送別他們的時候,炎紅砂依依不舍:“過兩天我就找你們玩兒去,木代,我會把工資打給你的,還有啊,買了新手機之后告訴我啊?!?/p>
一行五人,除了羅韌和一萬三,其它三個人的手機都殞命五珠村,沒法組建五人小分隊的微信群,讓炎紅砂耿耿于懷。
群名她都想好了,叫“鳳凰別動隊”,雖然一萬三說這個名字土的掉渣,殺了他他都不會接受邀請的。
其實炎紅砂也覺得這名字挺土的,但是誰讓一萬對呢,一萬對的,她一定要堅持。
下午,幾個人其實已經(jīng)回到麗江,但都沒有先回酒吧,畢竟,還有至關重要的一役。
五個人的血,真的能逼出聘婷體內(nèi)的兇簡嗎
鄭伯比前些日子憔悴,心里頭那些對聘婷的擔憂,都寫在臉上了,領羅韌他們進房的時候,說了句:“羅小刀,希望這次能行啊,別讓聘婷受這種苦了。”
聘婷靜靜躺在床上,手腳都被捆縛帶緊縛,或許是鎮(zhèn)靜藥劑的作用,她睡的很沉,用鄭伯的話說,針劑幾乎沒斷過,不是在打鎮(zhèn)靜藥劑,就是在打營養(yǎng)液。
可營養(yǎng)液到底不是五谷雜糧,維持著軀體的正常運轉,卻不能讓她神采奕奕。
聘婷比上次看到時候瘦多了。
有了前兩次對付兇簡的經(jīng)驗,每個人都要有條理很多,羅韌把混合的血液推了半管進聘婷的身體,然后回避。
木代掀開聘婷的衣服。
這一次,反應要快的多,聘婷的皮膚泛起不尋常的紅潤,后背之上,紅潤的面積慢慢擴大,正常膚色的部分越來越少,最終留出一條竹簡形狀,像是被逼的再無退路。
緊挨著上一次的瘡疤,那塊人皮迅速掀起。
木代腦子里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兇簡,可千萬別再上聘婷的身了,否則一次又一次,都要掀起人皮,次數(shù)多了,那真是貨真價實的體無完膚。
她手里攥了雙筷子,目光所及,下手極穩(wěn),拈起那塊人皮,刷一下扔進腳邊準備好的水盆里。
另一間屋子里,鄭伯按照之前羅韌的吩咐,已經(jīng)備好了一個大的透明魚缸,一萬三把盛了骨灰盒的水桶先放進去,曹嚴華往里注水,注的差不多的時候,木代端了水盆進來,把這一盆水又倒了進去。
現(xiàn)在這魚缸里,有兩根兇簡。
羅韌把剩下的半管血液推進了魚缸。
說不出那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或許每個人血液的顏色、粘稠度都有輕微的不同,明明已經(jīng)蠻橫地混合在一起了,但入水之后,還是能看出,有五道。
像是駕著云氣,迤邐散開,卻又首尾相連,變幻著無法辨別的形態(tài),木代屏住呼吸,仔細去看
那塊人皮輕輕蠕動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脫了體,緊接著,骨灰盒上,也有看不見的一片什么直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