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婚后他卻從未提起過一次,就連她拿出全校的畢業(yè)照時,他也是淡淡的,毫無印象。
江梨低頭嘗了一口糖水,還是從前的味道,可她已經吃不下了。
她可憐年少滿懷羞澀歡喜的自己,也可憐如今油盡燈枯連質問真相都不敢的自己。
老板娘的聲音再一次在門口響起。
“今天什么日子???你怎么也來了,沒聽說你們這屆有回母校活動???”
江梨抬頭,就看見陸景淵挽著溫晚晚小心走了進來。
老板娘高興的敘舊,隨手指了指江梨的位置說道:
“你結婚啦?這是你老婆???”
“那邊那個小姑娘也是你們一屆……”
回頭,位置上卻空蕩蕩的,只剩下一碗滿滿當當的糖水。
她頓時納悶:“人呢?剛剛還在的。”
陸景淵全身心都在溫晚晚身上,無心注意老板娘的話,扶著她坐下,小聲詢問她想吃什么口味。
老板娘收回目光,打趣道:
“真是要把你老婆捧在手心哇,比我這店里談戀愛的高中生都要粘糊,小姑娘你可真是找了個好老公?!?/p>
溫晚晚害羞的鉆進陸景淵懷里,他也露出溫柔的笑,點好單后,便一心一意的照顧起她來。
馬路對面的榆樹下,江梨的指尖掐進掌心。
她是個膽小鬼,明明做錯事的不是她,卻在他們走進的那一刻,落荒而逃。
她記起來婚后,她也曾邀陸景淵回母校吃一碗糖水,他卻蹙眉搖了搖頭。
“阿梨,我工作很忙,你想吃的話讓家里阿姨去替你買。”
“母校有什么好回憶的?都是過去的事了,何必念念不忘?!?/p>
她如今才明白。
他的回憶里從未有她,自然也不想和她一起重返。
店里,陸景淵總覺得有一道灼熱的目光遠遠的打在自己身上,可轉頭看去,只有一棵隨風晃蕩的榆樹。
溫晚晚見他發(fā)呆,遞過來一勺糖水喂到他嘴邊。
“想什么呢?”
陸景淵搖頭,指了指榆樹旁那條小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