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她剛剛說你保護她?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難道她肚子里是你的孩子?”
陸景淵冷峻垂眸,避口不回所有問題,轉(zhuǎn)身立馬讓保鏢清場,幾分鐘后,諾大的宴廳只剩下江梨和溫晚晚。
他走上前,下意識想伸手扶起溫晚晚,卻在彎腰的一瞬間收了回來。
再看向江梨時,多了一份責(zé)怪。
“阿梨,有什么事非要讓她跪著說?”
江梨只垂眸看著溫晚晚,平靜地問道:
“既然躲了三年,為什么今天出現(xiàn)?”
溫晚晚的身子一僵,委屈說道:
“我聽說你成立了基金會,卻讓每個慈善人尋找我的蹤跡……江梨姐,我已經(jīng)躲了三年了,我快要活不下去了!”
“求求你可不可以放過我肚子里的孩子,讓他好好長大,他沒有父親已經(jīng)夠可憐了,你讓我當牛做馬贖罪都可以?!?/p>
陸景淵在這時出聲道:
“阿梨,當年的事情我調(diào)查清楚了,與她無關(guān),她只是人微言輕被人利用?!?/p>
“這三年她一直活在懺悔中,你也不要再咄咄逼人,向前看好不好?”
江梨看向他,卡在喉嚨里的質(zhì)問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是溫晚晚忘恩負義間接害死了她的父母,是溫晚晚背著她和她的丈夫偷情還懷上了孩子,是溫晚晚毀了她的基金會,也是溫晚晚跪在她面前迫使她必須原諒。
到底誰才是咄咄逼人的那一個?
她渾身發(fā)軟,胸口痛得快要窒息,卻還是撐著最后一絲尊嚴,將背挺得筆直,一個人轉(zhuǎn)身離開。
直到坐上車,才重重癱軟在后座。
她閉上眼任由眼淚順著眼尾滑落,可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陸景淵將溫晚晚抱起來,心疼的為她擦拭額頭傷口的畫面,他甚至等不到她徹底消失在宴會廳。
手機響了起來,她按下接聽,謾罵聲穿過聽筒直接在她耳邊炸開。
“你個造假犯的種,裝什么好人辦基金會,你的錢都是臟的,惡心!”
“你爸媽活該去死,你趕緊下地獄去陪他們吧!賤人!竟然讓孕婦給你磕頭,你不怕折壽嗎?聽說你從小就是個彪子,還霸凌!你也快點去死吧!”
江梨一把掛斷了電話,可鈴聲不斷響起,短信也是一條接著一條。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直到司機將自己的手機遞過來。